“行了,少說兩句吧,阿振現在跟咱們不一樣,你現在出去打完了架,想的是晚上去哪喝酒,去哪找姑娘,而且就算真的捅出了簍子,進去蹲個三年兩年的,也沒什麼大問題,可阿振能行嗎?他現在肩膀上扛著個家庭,別說三年兩年了,就是蹲上個十天半拉月的拘留,老婆孩子也受不了啊。”我頓了一下:“現在的阿振,已經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操!”史一剛聽完我的話,言簡意賅的表達完自己的心情,繼續道:“最讓我生氣的,其實還不是他被人欺負了不敢還手的事,而是他今天的態度,我跟你說,他今天要是打電話過來,說剛子,我他媽讓人欺負了,你拎著刀過來,那我二話不說,馬上就去,可你看他剛才那個樣子,低聲下氣的,還張嘴閉嘴用‘求’這個字眼,他啥JB意思啊?”

“他就是在社會上生存久了,被磨的圓滑了而已。”想起阿振剛才的那番舉動,我也有些鬱悶,因為從阿振的言行來看,他明顯是跟我們生疏了,甚至對於我們,還有一點恐懼,我明白,他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肯定是不回來求我們的,因為此時此刻的阿振,在心裡絕對特別的反感我們,更不願意與我們有任何瓜葛,他很怕,他怕他有事求上了我們,更怕我們將來有事,也會用到他,對於有了老婆孩子,有了家庭的阿振來說,安穩,真的比什麼都重要,這一刻,我們的交流不再是兄弟之間的打趣,而是一個普通人,對於混子的恐懼和厭惡。

史一剛聽完我的幾句話,琢磨了一下,可能也覺得有些道理,不再埋怨,繼續道:“阿振這件事,打算怎麼辦,你想好了嗎?”

“沒有,他不是後天才開業麼,不著急。”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道。

“要我說,不就是一個地痞麼,有必要這麼麻煩嗎,直接跟東哥打個招呼,啥事不都擺平了。”

“東哥連自己手頭上的一堆正事,每天都還忙不過來呢,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儘量別給他添麻煩,咱們自己處理吧。”一想到東哥中午喝酒時第三下氣的樣子,我頓時擺手拒絕。

“……”

我躺在床上,跟史一剛聊了一會阿振的事情後,頓時酒力上湧,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一看旁邊,兩個床位空蕩蕩的,估計推車門的那對師徒,還真的出去實地調研少女與少婦的問題了。

最近這些天,我一直都沒怎麼好好休息,所以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睡了好幾覺,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一看床上,那師徒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正躺在床上睡覺呢,我也沒理他們倆,自己去隔壁小飯店點了兩個菜,又要了兩瓶啤酒,獨自吃了點東西后,回到房間裡繼續睡。

……

連續睡了兩天後,第三天一早,我就被阿振的電話吵醒了。

“喂,阿振!”我看了看外面剛剛升起的太陽,打著呵欠問道。

“小飛,一會我就準備開業了,你們幾點過來啊?”

我聞言,看了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史一剛和安童,壓低了聲音:“行,我這就起床收拾一下,你開業的時間,定了嗎?”

“那個陰陽先生跟我說,十點四十八是個好時辰,讓我準備放鞭炮。”

“知道了,你那邊正常準備,十點半之前,我肯定到場。”

“那先這樣。”

“嗯,電話聯絡吧。”

“嘟…嘟……”

我躺在床上,結束通話了阿振的電話後,起身,走到了安童的床邊,伸手推了他一下:“安童,醒醒!”

“啊,怎麼了?”安童被我叫醒了之後,瞪著紅腫的眼睛,睡眼惺忪的問道。

“你先別睡了,幫我個忙唄?”

“咋滴,是不是要砍人!”安童聽說我找他幫忙,莫名的精神了不少。

“呵呵,不是砍人,是放炮。”

“放炮?放什麼炮?”

“是這麼回事,前天下午,我有個朋友過來,說他的店裡要開業,你記著沒?”

“刮大白那個?”

“對,就是他!”我點了點頭,繼續道:“剛才他給我來電話,說店裡有些忙不過來了,叫咱們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