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好說,好說!”殷小鵬聞言,也故作老成的應了一聲。

“哈哈!”

我和殷小鵬看著彼此的樣子,站在門口一陣大笑,路過的服務員,都像躲酒蒙子似的,遠遠的躲著我們倆。

等說完了正事,我指著娛樂樓的方向:“你今天剛剛調動,不打算過去巴結一下新領導啊?”

“沒必要,機關這種地方,交人不是一兩天能交透的,得用時間慢慢培養,而且劉主任也說了,讓我下午先去人事辦,處理工作調動的事。”

“行,正好我也要回市裡,咱倆一起走吧,”聽完殷小鵬的話,我和他同時邁步,向山莊門前的計程車走去。

……

到了市裡之後,我先是把殷小鵬送到了市局,隨後想了想,自己也沒地方可去,於是就打算先去馬醫生的私人醫院,看看史一剛和安童,然後回家住幾天,陪陪奶奶。

決定好了之後,我坐著計程車,直接去了診所,等我到了診所,還沒等上樓,在一樓大廳就聽見了倆人的爭吵聲,有些意外的看著馬醫生:“他們倆,這麼快就好了?”

“那誰知道了,這倆禍害,可他媽牛B了,同時酒精中毒,又是同時醒的,我真納悶了,每人喝了二斤多醫用酒精,又好幾天沒吃東西,結果醒了以後,全都跟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的,真服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而你樓上這倆人,就是禍害中的禍害。”我對馬醫生笑了笑:“你先忙吧,我上樓看看。”

“等會的,你先別走。”馬醫生一把攔住了我,在櫃檯下面拿出了一個賬本:“自打上次三葫蘆和毛大旺住進來之後,你們前前後後的,都欠了我二十多萬醫藥費了,這錢,打算啥時候還啊?”

“多少錢?”聽完馬醫生報出的帳,我一下就懵了:“二十多萬,你咋不去搶劫呢?我們這幾次送到你這來的人,連個做大手術的都沒有,你憑啥要這麼多錢啊,咋滴,你給誰換腰子啦?”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吧。”馬醫生聞言,頓時有些急眼:“我問你,你們往我這送來的人,除了打架的就是鬥毆的,甚至還有警方的通緝犯,首先我收你們點封口費,不過分吧,還有啊,你們這些人在我這吃,在我這住,每天還調戲我這的小護士,我要點精神損失費,那不應該嗎?”

“你可拉JB倒吧,你這最年輕的護士,都他媽快四十了,還小護士,你看看我們這群人,清一色的大小夥子,就算你這的護士不覺得吃虧,我們還覺得吃虧呢!誰能調戲她們啊?”

“三葫蘆!”馬醫生毫不猶豫的介面道:“我這的四個護士,他給忙活了仨,我問你,嫖.娼的錢你們是不是得給了,還有我每天照顧你們的病號,這是不是屬於特護,得多加錢吧,最主要的是,現在樓上住著這兩個犢子,吵的我這都沒病人來看病了,這個錢,你們是不是也得給……”

馬醫生接下來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因為自從他提起了三葫蘆之後,我的心情就變的很不好,就在幾個月前,三葫蘆我們這些人,還都快快樂樂的聚在一起,結果才過了短短的一段時間,盛東留在外面的人,就只剩下我和史一剛了。

“哎,我跟你說話呢,你別跟我裝傻呀,我問你,這錢咋整?”馬醫生見我不說話,推了我一下。

“盛東又他媽不是我家的,你問我,我問誰去,滾,別JB煩我!”我被馬醫生推了一下,莫名急眼,開啟他的胳膊就向樓上走去。

“嘿,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是先急了,你給楚東帶個話,一個禮拜之內,要是再不給我結賬,我真敢給樓上這倆人的菜裡拌耗子藥!”

等我到樓上病房的時候,一開門,就看見史一剛和安童倆人,正穿著病號服,在地上打著滾撕吧呢,在倆人身邊,滿地的枕頭、水杯碎片,還有水果啥的,看起來,是真的在打架。

“你們倆這是幹嘛呢?”看見熟悉的兩個人,我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鬱悶的看著安童:“你是不是又背叛師門,被你師父清理門戶了?”

“你要這麼說,我還真不跟你犟!”安童一邊跟史一剛撕吧著,還能轉過頭跟我對話:“我跟我師父,產生了一點學術上的分歧,我今天必須用我這對鐵拳,還有四十二碼的腳丫子告訴他,什麼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嘭!’

安童話音未落,史一剛趁著他分神的空隙,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下子:“你吹牛B,今天我必須用血淋淋的現實告訴你,什麼叫做來自欺師滅祖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