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們是人民公僕,肯定不會讓你在我這裡平白無故遭受誣陷。”任隊義正言辭的說完一番話後,繼續道:“媒體、紀檢委、公安督查,以及我們的上級政府,你都可以去反映情況,這是你的自由,我也可以給你提供他們的聯絡方式。”

“我要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就是現在。”東哥雙手帶著手銬,指著地面,擲地有聲的開口道:“我是合法的納稅人,我的企業,每年向國家繳納的稅款,高達上千萬,我想問問,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我這個合法的公民和守法的納稅人,在你們這裡,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

“非法抓捕的時候,都有誰參與了?”任隊聽完東哥的話,向身邊的人群沉聲問道。

“任隊,人是我抓的,這件事的責任,我一人承擔。”袁琦瞄了一眼身邊的二人,十分仗義的開口。

“扯淡,咱們這是機關單位,你以為是土匪窩呢,可以讓你意氣用事!”任隊說完,臉色陰沉的看著其餘人:“怎麼著,就這麼點事,還得讓我親自去查監控啊?”

“任隊,有我一個。”一個青年聽完任隊的話,開口回應。

“還有我,手銬是我戴的。”另外一個人也向前邁了一步。

“你?”任隊看了看給東哥戴手銬的那個青年,眉頭緊蹙:“我怎麼沒見過你?”

“任隊,他叫郝強,是隊裡的輔警。”任隊身邊,一箇中年插嘴道。

“輔警?”任隊瞄了那個人一眼:“你作為輔警,連執法權都沒有,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誰給你權利私自做主抓捕嫌疑人的?”

“任隊,我……”郝強低著頭,頓時語塞。

“你被解僱了。”任隊扔下一句話後,再就沒看郝強,隨後指著袁琦和另外一人:“你們倆,今晚下班前,每人送五千字檢討到我辦公室,暫時停職反省,手頭的案子,交由機動中隊處理。”

“任隊,檢查我可以寫,但是你對郝強做出的懲罰,是不是重了點?”袁琦看見低頭不語的郝強,繼續道:“郝強已經在隊裡幹了三年多了,一直兢兢業業的,他……”

“他幹了三年,連自己的工作職責是什麼都沒弄清楚,更不該留。”任隊斬釘截鐵的一口回絕。

“琦哥,你別說了,既然隊裡不留我,我走就是了,反正我幹這個輔警,也不多是端茶倒水的伺候了三年人,也就是你來了之後,才把我當個人看,要不是你把我調到一線,我也早就想辭職了,不就是每個月一千二百塊錢麼,我到哪都能賺來。”郝強見袁琦還要替自己爭取機會,頓時攔了一句。

“說的也對,每個月一千多塊錢,到哪都能掙回來,這樣吧,我家有個親戚,在郊區開了個鐵選廠,一會我打個招呼,讓你去那管事,工資翻十倍,每個月,我給你一萬二!走了!”袁琦聽完郝強的話,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隨後轉身,看向我和東哥的眼神間盡是憤怒,帶著郝強和另外那個青年離開。

站在一邊的我,聽完袁琦和郝強的對話,倒是有些意外,我真的沒想到,袁琦竟然也有這麼充滿人情味的一面,但隨後想到他之所以站在這個位置,是頂了殷小鵬的飯碗後,頓時對他沒了什麼好感。

“老吳,把他的手銬開啟。”任隊看見袁琦走了,吩咐一個人開啟東哥的手銬,然後指了一下樓上:“甘先生,雖然今天的事,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但你也知道,我們刑警長年奮鬥在一線,幹警脾氣普遍暴躁,但歸根結底,也是為了維護社會治安,你不是也說了,你是個合法公民,我想,面對這些拼命維護社會治安的警員們,你是不是可以寬容一點?”

東哥揉了揉被手銬勒紅的手腕,皺眉:“你什麼意思?”

“剛才的事,咱們能不能談談?”

“行啊,談唄。”東哥聞言,邁步跟在了任隊身後,而邊上的一眾刑警見狀,還以為任隊是在給袁琦擦屁股,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三樓,隊長辦公室。

“哎呀我去你媽的,你現在跟誰學的,咋這JB能演戲呢!”東哥進了任隊的辦公室後,把門一關,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肆無忌憚的笑罵道。

“滾你媽犢子,就你這種狗籃子,到哪都是讓人扣住的貨,剛才要不是我剛好下樓遇見,現在電棍都*屁.眼子裡了!”進門之後的任隊,也跟著瞬間沒有了刑警隊長的架子,開口就是髒話,並且舉手投足間,比東哥還像個大混子。

“操,剛才那小子,是袁廉國的侄子,現在跟房鬼子走得近,跟我不對付,如果換了別人,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肯定不敢抓我。”東哥走到桌邊,拿起任隊的煙點了一支,隨後扔給我,繼續向任隊問道:“哎,你家老爺子,是不是快退休了?”

‘刷!’

聽完東哥的話,我再次一愣,沒想到這個任隊,竟然是即將退休的公安局長之子,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更加無語,因為任隊根本沒回答東哥的話,而是拉開門向外面看了一眼,隨後關上門,對東哥笑了笑:“哎,現在的安壤,哪個場子的姑娘最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