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氣釘槍再次響起,一根鋼釘沿著火車的手指縫,直接焊了進去,巨大的衝力,瞬間將火車的拇指指甲掀飛。

“我艹你媽!”火車疼的五官都縱在了一起,淌著哈喇子罵了長山一句。

“哎,這就對了。”長山看見火車罵人的樣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戲謔的笑了笑:“你艹看,你罵我一句,說要草我媽,我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你說要保住老毛,我卻連標點符號都不信……火車,我感覺吧,咱們這種之間的交流,坦誠點挺好的,你說呢?”

“我去你媽的!”火車咒罵間,再次牽動了手上的傷口,臉色白的嚇人。

‘砰!’

隨著氣釘槍向上回彈了一下,又是一根氣釘將火車的拇指刺穿,因為氣釘槍太細的緣故,火車的手指只是瞬間青紫,但並沒有過多的流血,雖然沒被氣釘槍打過,但是看見火車已經有些痙攣的身體,我知道這種滋味肯定不好受,

“你罵我一句,我忍了,因為知道你疼,但是你總罵我,這就有點不要臉了,對吧。”長山收起笑容,冷血的模樣跟辦事之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哥們,實話跟你說,咱們倆之間無冤無仇的,我今天是真的沒想為難你,可你如果一直這麼咬著不鬆口,那可就是擋我財路了。”

“山哥,你就多餘跟他廢話。”耗子說著話,將火車的另一隻手也按在了桌子上:“幹就得了唄!我看他能挺到什麼時候。”

“就是,來到這個車間裡的人,最高紀錄就是三根釘子,我正好也看看,這個貨能不能把記錄破了。”郭陽叼著煙,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句。

“呵呵。”長山聽完幾人的對話,笑了笑,把射釘槍對準了火車的另一隻手:“哥們,你以後能不能端著碗吃飯,可全靠你自己的選擇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死,既然有些話早晚都得說,又何必讓我把你的手打成篩子呢,啊?”

火車的手掌被釘了三槍以後,就像塗了膠一般,牢牢的貼在木板上,他額頭上的汗水彷彿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不斷滴落。

“哎!”長山見火車沒有回答,催促了一句。

火車抬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射釘槍,沉默數秒後,頹廢的開口:“你們想知道什麼?”

長山見火車吐口,淡淡一笑,張嘴就要問話。

“今天你見得那個人,跟你們是什麼關係?”還不等長山開口,我就搶先問了一句。

火車聞言,沉默了幾秒鐘,看著我:“你說茶樓的那個中年?”

“對。”

“我不認識他。”火車對於高金的事沒怎麼隱瞞,直接就吐口了:“以前跟在老毛身邊的時候,我也沒見過這個人,今天我跟他是第一次見面,是老毛讓我去的。”

“你們見面的目的是什麼?”

“錢!”火車簡潔明瞭的開口:“自從張康偷襲了金皇后,老毛手裡的資金鍊就斷了,尤其是最近幾天,老毛一直在籠絡外地的人,打算僱傭一批亡命徒對付張康,今天老毛讓我跟那個中年見面,就是拿錢的,那個人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卡在我的褲子口袋裡,但密碼只有老毛知道。”

聽說火車不知道高金的身份,我有些窩火的站在原地,想了想,也沒有繼續問關於三葫蘆的事情,畢竟在場的人裡面,全是王燊僱來的,如果被他知道了三葫蘆的事,還指不定會在我們這邊做什麼文章呢。

長山看見我問完了自己想問的問題,看著火車:“毛躍進藏身的地點在哪?”

“呼!”火車聽見長山問起了毛躍進的事,努力的做了一個深呼吸,輕聲開口:“老毛其實一直沒有躲,他現在就在金皇后呢。”

“什麼?!”聽完火車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長山皺眉想了想:“這不可能啊,自從金皇后鬧出人命之後,不是早都被警方給封了嗎?”

“沒錯,金皇后是被封了,但封的只是主樓和宿舍樓。”火車點了下頭:“金皇后除了前面的主樓之外,在後巷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民宅,是原來開昨日重現的時候,前一任老闆買下來,給燒鍋爐的老頭做宿舍用的,因為這個鍋爐工這個職業很不起眼,所以一直也沒什麼人關注那裡,金皇后被砸了以後,老毛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就玩了一手燈下黑,住在了金皇后的後巷裡。”

長山思考了一下:“毛躍進身邊,都有什麼人?”

“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外地過來的人,在他身邊寸步不離,這兩個人我也不認識,自從金皇后出了事,老毛就變的謹慎了不少,他的住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每天晚上送飯什麼的,也都是我自己去。”火車自從吐口之後,就把毛躍進的訊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