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青年說對面有個人上錯車了,我們幾個都感覺這個事挺有意思,於是一起邁步向外走去。

燒烤店院外,對夥那個上錯車的青年正被幾個人圍著,臉上鼻青臉腫的,想來這一會也沒少捱揍,看見我之後,這個青年蹲在地上,本能的就往後挪了一下,我仔細看了看他,也認出了他正是剛才掰我手的那個人,隨後火一下就上來了,看著他身邊的幾個青年:“你們幾個按住他,把他手指頭露出來。”

“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這個青年聞言,雙手直接攥住了自己的褲腰帶,說啥也不鬆手了,我本來也就是像嚇唬嚇唬他,所以看見他的反應之後,故作兇惡的看著他:“我問你,花寶利哪去了?”

“我不知道,真的!剛才我們剛跑出院子,就被你們這些人給攆了回去,然後大家就跑散了,我沒看見他。”青年話音落,一臉委屈的看著我:“哥,我就是個小角色,你讓我走吧,行嗎!”

“艹你媽的,剛才在屋裡咋咋呼呼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小角色呢。”史一剛聽見青年這麼說,奪過一個人的棍子,對著他身上就是一頓打:“你他媽知道你耽誤了我們多少事嗎!”

看見史一剛動手了,旁邊的幾個人也開始蹭拳,那個青年雙手抱頭,不住的哀嚎著,過了大約一分鐘,我拉住了史一剛:“算了,他就是個邊緣人,也沒啥深仇大恨的,差不多得了!”

‘嘭!’

史一剛對著他身上又補了一棍子之後,喘著粗氣收手,這麼一折騰,他後背那些快要凝固的細密傷口,頓時又變得血流如注。

我看見在地上痛苦翻滾的青年:“你給花寶利打個電話,問他在哪呢!”

“這……”青年聽見我讓他給花寶利打電話,一開始臉上的表情還挺糾結,不過看見史一剛又要動手,十分痛快的把手機掏了出來,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鈴鈴鈴!’

隨著青年的電話撥出去,燒烤店院牆那邊頓時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但只響了幾秒,跟著一下就安靜了,青年抬頭看著我:“寶利把電話掛了!”

‘刷!’

青年話音落,我扭頭看了看院牆的方向,隨後邁步就走了過去,一走到牆邊,我頓時忍不住笑了,這個燒烤店的院牆外,種著一排柳樹,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每一顆都比成年人的腰還粗,因為生長出來的枝葉蔓延到院子上方,有些遮擋陽光,所以燒烤店的老闆就把這些比較礙事的枝葉,全都給砍斷了,只剩下一些尖樁。

而剛才的花寶利在跳牆的時候,剛好把後衣領子給掛在了樹上的尖樁上,他的位置也挺尷尬,前面伸腿夠不到牆,身後的樹上也沒有其他樹枝,他腋下的衣服勒的死死的,根本脫不下來,也就是說,從剛才葫蘆哥他們過來,這些人跳牆開始,花寶利就一直在這掛著呢。

看見花寶利掛在樹上,葫蘆哥呲牙一笑:“你他媽這是玩啥呢?癩蛤蟆跳懸崖,直接變成蝙蝠俠啊?”

‘咕咚!’

掛在樹上的花寶利看見我之後,吞嚥了一下口水,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囂張的樣子,估計是在這掛的,被風給吹醒酒了,也不吱聲,就那麼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

楊濤看見花寶利的小眼神,伸手就把褲腰帶抽了出來,把帶著鐵卡子那邊露在了外面:“小B崽子,你挺JB倔強啊,你隊友都跑了,你還在這扒牆頭觀察敵情呢?”

花寶利看見楊濤手裡攥著純牛皮的腰帶,臉上頓時冒汗:“你打我之前,先讓我給我堂哥打個電話,行不?”

葫蘆哥看見花寶利的樣子,略有點懵:“你們剛才整的滿身是血,確定就是跟這麼個玩意打架來著?”

聽見葫蘆哥的問題,我老臉一紅:“他剛才不這樣!”

我話音落,花寶利再次開口,看著我們:“大哥,我真錯了,你們別揍我,行嗎?”

‘啪!’

看見花寶利這幅樣子,楊濤伸手就是一褲腰帶。

“哎呦!”半空中吊著的花寶利頓時被楊濤抽的一哆嗦:“啥JB意思,是社會人不?我都服軟了,你們還打我?!”

“我發現你這個傻逼,怎麼每次都是惹完禍,才JB想起來講理呢!”楊濤再次罵了一句,手裡的皮帶對著花寶利就是一下,而花寶利雙腳離地,也沒法閃躲,所以楊濤一皮帶下去,頓時疼的他一晃悠身子,嘴裡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哀嚎。

花寶利這一嚎,楊濤火氣更盛,手裡的皮帶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頓亂抽,吊在樹上的花寶利也開始不住的跟著旋轉。

葫蘆哥看見花寶利的樣子,對我呲牙一笑,伸出了大拇指:“讓這種人打的滿腦瓜子是血,你是這個!”

“他之前帶著酒勁,比現在有魄力!”之前我頭上被刀砍了個大口子,被風一吹之後,感覺一陣眩暈:“你有事沒,要是沒事的話,送我去趟醫院,我好像有點失血過多的症狀。”

“你自己去吧!你這邊要是沒啥大事,我就回工地了,你大哥那邊還等我訊息呢,真不知道冷磊跑了這件事,我該怎麼跟他開口。”提起這件事,葫蘆哥有點上火:“一會我讓明傑留兩個人,讓他們陪你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