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哥也是走在時尚前沿的男人好麼,手機都是新買的4S。”

“嘔,真噁心!”

“……”

‘咣噹!’

我正跟張琳聊電話的時候,房門被一把推開,隨後滿臉是汗的周桐邁步就往裡面走。

我被忽然進門的周桐嚇了一跳,伸手捂住了電話:“哎,你怎麼回事,進房間怎麼不敲門呢,有木有點素質?”

“火燒屁.眼子了,沒來得及。”周桐大口喘息著:“要不我出去,重新敲一下?”

“少扯犢子,有事快說。”

“哥,工地有人鬧事!”

“什麼?!”聽完周桐的話,我一下坐直了身體:“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剛才我和濤哥正在那監工呢,忽然就來了一個人,跟濤哥聊了幾句,隨後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看濤哥的臉色,好像挺不開心的,但也沒說什麼,接著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那個人又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兩臺車的人,這些人也沒跟咱們交流,下車就開始砸東西。”

“操!”聽完周桐的話,我連忙就開始穿鞋:“來的人是誰,弄清楚了嗎?”

“沒有,但是後來濤哥和剛哥都去了,現在雙方在那邊僵持呢。”

“走,去看看!”穿完鞋之後,我對電話裡的張琳道:“先不跟你說了,我這邊有事了。”

“我都聽見了,你小心點,你現在跟當初不一樣了,遇見這種小事,儘量讓身邊的人動手,別自己傻乎乎的往前衝。”張琳聽見我的聲音,關切的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你別忘了把微訊號給我發過來!”

“呵呵,好!”

“嘟…嘟……”

結束通話張琳的電話,我快步的就跟周桐往外走,我們這邊正在開工的幾個工地,相互之間都隔著數公里遠,當初施工隊設計臨時辦公室的時候,為了減少噪音,讓我們這些人好好休息,所以辦公室跟工地也隔了很遠一段距離,等我開車趕到工地的時候,已經是幾分鐘之後了。

‘咣噹!’

我在酒樓門前下車之後,頓時一愣,我們這個酒樓做的是復古風,遠遠的看起來,就像是縮小了一號的岳陽樓似的,為了體現出古韻,門前還擺了兩個石膏做的金色大象,正門口的位置,還立著兩根盤龍附鳳的大理石柱子,此時那兩個大象已經被人推倒了一個,另一個還立著的,肚子上也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後面兩根價值不菲的浮雕大理石柱子,其中一個已經被砸的滿是蛛網紋,探出的龍爪也被砸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

看見這一幕之後,我的火氣蹭一下就冒起來了,扭頭看著周桐:“砸東西的人呢?”

“應該還在樓上呢,他們這邊剛一動手,我就跑過去找你了。”

“走!”我冷著臉吐出一個字,邁步就向大廳裡面走去。

‘踏踏!’

邁進酒樓的大廳之後,我氣得腿都哆嗦了,原本大廳一樓已經用水泥平整的牆面,被人給弄得坑坑窪窪的,兩根假設好的臨時電纜,也被人用刀給砍斷了,看見這一幕,我微微咬牙,砍電纜這個傻逼,怎麼就沒給電死呢,再往裡走,其餘的裝修材料,比如油漆什麼的,更是被弄得滿地都是。

我向大廳裡走了幾步之後,朱順邁步從旁邊的一個房間裡跑了出來:“小飛,你可來了。”

我看著鼻青臉腫的朱順:“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忽然就衝進來了一群人,用刀指著我們,說以後我們要是再敢在這裝修,就把我們全剁了,我上去剛要理論幾句,那夥人就把我給打了。”

“來的人是誰,你清楚嗎?”

“我聽那個帶頭的喊了一嗓子,他好像叫什麼寶利。”

我聞言一愣:“花寶利?!”

“對,就是他!”

“媽了個巴子,他給咱們送殘次品,坑走了十多萬貨款我都不要了,他為什麼回來鬧事?”

朱順被我問的一咧嘴:“這個我哪知道啊。”

“他人呢?”

“在二樓呢,楊濤和史一剛他們都在!”

“行,我知道了!”

話音落,我邁步就向樓上走了過去,剛一上樓梯,我就聽見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後就看見大廳那邊的位置,正站著兩夥人,其中一方是楊濤、史一剛、趙淮陽,還有三四個年輕的裝修工人,另外一邊,則是一個膀大腰圓的青年,在他身後,還站著十來個不同打扮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