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不搭理你了,我睡覺行了吧!”阿振顯然不想因為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大中午的去跟史一剛撕逼,所以把頭一轉,躺在土炕上就要睡覺。

“哎,剛哥,你繼續講啊,你老舅後來咋樣了?”邊上的幾個小夥,聽的還挺來勁。

“......然後那個黑手黨的教父,就跟我老舅說啊,你如果想在幫派裡面立足,就必須把這艘中國商船搶了,把裡面的中國人全部做掉,但我老舅是根正苗紅的中國人啊,這種禍害同胞的事,他肯定不能幹,於是他就跟黑手黨的老大說,你有你的故事,我有我的背景,不是很硬,但你別碰!”

“老舅牛逼!”幾個小夥聽的熱血沸騰滴。

“必須牛B!風光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骯髒!”史一剛十分入戲的傲然抬頭:“黑手黨那個教父,聽說我老舅不同意殺中國人之後,也立刻回了一句......”

“回的啥?”

“他說:當你努力成輝煌,萬人擁護為帝王,當你落魄悔斷腸,身邊一群白眼狼!他勸我老舅,輝煌之時別囂張,落難之日得人幫!”

“這個黑手黨教父,的確挺社會!”一個小夥重重點頭,欽佩的說了一句。

“必須的,像他們那個歲數的人,也是經歷過非主流的!”

“剛哥,義大利也有非主流嗎?”

“操!那必須的啊,只不過國外不這麼叫,他們家哥特風!”

“牛逼!”

“......!”

我一聽幾個人的對話,感覺腦瓜子都快炸了,轉身往阿振邊上一躺,也跟著睡了。

下午的時候,一切平靜,接到了群眾的舉報電話的國土局稽查隊,在市區劉愛華的飯桌上離席之後,象徵性的去定陽山上轉了一圈,因為現場沒有施工車輛,又沒有充分的證據表明劉愛華盜採,所以這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安壤是個礦產資源重鎮,那些年幾乎全市有礦的地方,就有盜採現象,並且當年的法律尚且不如現在嚴謹,所以對於盜採的打擊並不嚴重,劉愛華這種情況在當時屬於常態,雖有弊端,但不能否認的是,當年漏洞百出的安壤市,GDP要高出現在五倍不止。

被當地老百姓這麼一折騰,當天自然也就沒有生產,我對於礦山上的事情不是很懂,但聽礦長張平說,這一天就發了五車料,跟停工狀態沒什麼區別,算上鉤機、剷車和人際關係一系列的費用,劉愛華僅此一天就賠了五萬多。

儘管劉愛華賠了錢,但是答應我的條件一點沒變,晚上他來接我們下山的時候,不僅拿出了一千塊錢的車馬費,還額外的多給了拿了一千。

“劉哥,這是什麼意思?”我坐在副駕駛,看著劉愛華多點出來的一千塊錢,沒有接。

“拿著吧,我說了,你今天受傷,我都看在眼裡呢!”劉愛華謙和的笑了笑:“我看見你有一個小哥們,衣服都快讓人撕成草裙了,晚上的時候,我本來想著給你們買兩套衣服拿過來,又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樣的,所以就給點現金,你們自己買吧,呵呵!”

“劉哥,謝謝你了!”我短暫思考了一下,就把錢接了。

劉愛華爽朗的一笑:“別客氣,以後咱們接觸的時間長著呢!”

我和劉哥一路先聊著,很快就回到了安壤。

下車之後,我就把張騰他們幾個叫了過來,每人給發了二百塊錢,在這之前,阿振勸過我,說上午的時候,張騰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沒上手,而且這一天管煙管水的,他們也沒幹什麼,讓我給他們四個人,就扔二百塊錢得了,被我一口拒絕。

當初我和嘯虞一起離開學校的時候,跟萬鵬混在一起,他帶著我們去芳村那邊的礦上打架,那天我們都受了很嚴重的傷,到最後萬鵬卻偷著把我們應得的錢給扣下了,而且要不是因為田瘋子卷著我們的錢跑了,也許我和磊磊,現在還在一起呢,他們的那些行為讓我嗤之以鼻,我鄙視那種行為,也能體會到那種滋味。

把錢分完了以後,我又從剩下的錢裡面拿出了五百,讓史一剛去拿著買衣服,我要給阿振也拿五百,他堅持著不要。

我把錢遞到張騰手裡的時候,他堅持不要,而且一臉失落的看著我:“飛哥,我說想跟著你混,是認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唄?”

【下午3點和5點,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