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深處站著一道修長的人影,雖然隔得遠,但沈雨軒還是認出那就是柳多寶。

徐玉琪的人站在沈雨軒的面前,沈雨軒看的卻是遠處,徐玉琪追著沈雨軒的視線看過去,模模糊糊的辨認出是柳多寶。

徐玉琪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幹著嗓子咳了兩聲,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昨晚借住在柳同學家裡了,你、你們沒事兒了?”

沈雨軒昨夜離開派出所的時候,向公安同志問過是誰接走了徐玉琪。

沈雨軒當時便覺得奇怪,他不知道徐玉琪什麼時候與柳多寶、夏小芹那麼熟了,更想不懂的是,徐玉琪怎麼會借住在柳多寶那兒。

“沒事兒了。”

沈雨軒說罷,特意望一眼遠處的那道人影。

“沒事兒就好,昨晚……謝謝你們。”

“齊主任是小茜的主刀醫生,是她的救命恩人。”

沈雨軒給自己的“拔刀相助”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把徐玉琪完全摘出去了。

徐玉琪怔了怔,接著露出一個苦笑:“恩,我知道了,我沒其他事兒了,不耽誤你時間,再見。”

“再見。”

沈雨軒乾脆利落的上車。

阿黑再次發動汽車的時候,又按了兩下喇叭。

徐玉琪從來沒覺得汽車喇叭聲這麼刺耳,她覺得,一定是自己離太近了。

返回的路上徐玉琪一直低著頭,一直走到柳多寶的面前,徐玉琪才把頭抬起來。

柳多寶看見徐玉琪眼睛紅紅地,抱著雙臂問:“迎風流淚?”

徐玉琪本來心裡鬱結的很,被柳多寶一句話破功了。

徐玉琪伸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大大方方的問:“你和他是鄰居,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一個外表堅強內心卻脆弱又敏感的小孩兒。”

“小孩兒?”

柳多寶無比正經的點頭:“脆弱的時候,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徐玉琪仔細地品味著柳多寶的話,因此陷入了沉思。

……

“聽你的意思,徐玉琪喜歡沈雨軒?”華清大學通訊室裡,夏小芹握著話筒問。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柳多寶奇怪的問,“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

夏小芹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如果不是徐玉琪善良的過頭了,夏小芹也不會冒出這個猜想。

沈雨軒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很容易勾起類似柳多寶和徐玉琪這種“善良人”的保護欲。

不過,柳多寶和徐玉琪也有不同的地方。

柳多寶對待感情理智又睿智,她的付出,永遠比對方少一點兒,徐玉琪沒她睿智,卻比她真誠。

當然,夏小芹是不會對柳多寶分析這些的,她也沒這個閒工夫分析別人的感情。

廖靜文的味鮮食品廠出了大事兒,和它同在三里河的鴻福食品廠也遭了秧,夏小芹得把精力放在這件事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