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榮幸!”

今年除夕,夏小芹要去豫南去參加江氏宗親的祭祖。

但這並不會影響她答應聶月曼的邀請。

聶月曼是孟楓的媽媽,走人情來說,她是長輩。

眼下,聶月曼又要為蘇香娣組織臨時會議,為蘇香娣能否登上春晚的舞臺而忙碌。

不管是不是去年種下的善果開了花,夏小芹都認聶月曼這份兒人情。

聶月曼確定夏小芹吃下這份人情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廖世清拍著輪椅的扶手說:“老聶,你太不厚道了。辦一件事兒,兩邊吃人情。”

聶月曼斜一眼廖世清,沒好氣的說:“我答應幫忙了,你可以滾了。”

“那不行,我得確定蘇香娣透過投票了再走。”

“那你繼續在這兒坐著,我把正在二樓和廣告部談業務的廖靜文喊上來。”

廖世清神情一僵,眼神怨念極了。

“行了行了,我這個混蛋不在這兒討嫌了。”

“等等。”聶月曼喊住廖世清,神情難得的柔和了下來,“再怎麼說,你和張燕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還是把該說的話說清楚吧。”

“呵呵,就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知道她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我才不能去見她。”

“但你昨天同意去大院兒了。”

“那是情勢所迫,你不是也覺得不合適,又改了見面地點嗎?”

廖世清說這句時,帶著小得意。

聶月曼冷哼一聲:“我改主意不是為了讓你好過,是因為看到報紙,從小楓那兒知道你和夏小芹的關係,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聶月曼是個工作狂,一年到頭,住在單位的日子比住在家裡的日子都多。

和工作無關的事情她不想了解,大院兒那些家長裡短的風波更和她無關。

廖世清從出事兒到恢復自由身,聶月曼都知道的比別人晚一步。

聶月曼和廖世清是發小,倆人認識時還都裹著尿布。

知道廖世清回國了,聶月曼不想看著發小人到中年妻離子散,就想幫忙牽個線兒,看看還有沒有復婚的可能。

昨天,聶月曼在和臺裡討論錄製關於汙染的專題,散會後和兒子孟楓隨口提了一嘴,便聽到孟楓不遺餘力的花式誇讚夏小芹。

說著聊著,又談到夏小芹和謝川處物件和夏小芹模糊不清的身世。

聶月曼這才知道,廖世清的拒不出現,還有其他內情。

聶月曼不願意做個糊塗人,她費了一些功夫,查清楚了廖世清的現狀,這才知道他過得比自己想象的要好,自己的瞎操心,跟幫倒忙差不多!

聶月曼頓時不想再攙和了,所以才給廖世清撥了那通爽約電話。

廖世清第二次打電話詢問,聶月曼又有些心軟,以為這位發小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兒,同意廖世清來臺裡找她。

現在事情聊完了,廖世清沒有遇到麻煩,出入有轎車和助理隨行,身上的一套西裝都價值不菲。

聶月曼望著他覺得礙眼極了,自然是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廖世清離開之前,尋求確認的問:“文文真的在二樓的廣告部?”

聶月曼用一個鄙夷的眼神回答廖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