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月曼問的問題,是廖世清想宣告全世界的事情。

廖世清想逢人就宣揚,奈何被迫要低調!

現在聶月曼主動問,廖世清自然是樂顛顛的承認。

“對,小芹她媽媽和我離婚前,就懷上了小芹。”

“人渣!”

廖世清忙解釋:“當時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我見到了小芹,才知道她是我女兒。”

聶月曼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按照那時的情況,幸好你不知道她懷孕了。”

廖世清被聶月曼說的沒臉,又沒法反駁聶月曼說的不對。

那時的廖世清,被張燕抓的死死地,眼裡只能看見張家如日中天的權勢,看不見沈舒。

廖世清認罵,半垂著頭說:“老聶,我厚著臉皮來這裡,是求你辦事兒的。你怎麼解氣怎麼罵,罵解氣了我再說正事兒。”

“我認識你46年了,你總算敢承認自己臉皮厚了。”

廖世清一個勁兒的點頭:“對對,我臉皮比那城牆都厚,見異思遷、見利忘義,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現在成了殘廢就是報應。”

廖世清自己罵自己,想賣慘。

聶月曼冷冷地斜一眼廖世清,道:“閉嘴吧你,你根本就沒有羞愧心,說什麼都做不得數。

趕緊把要說的事情說完,然後滾!”

廖世清嘿嘿笑兩聲,趕緊把放在輪椅上的唱片取下來,滑著輪椅放到聶月曼的桌子上。

“你聽聽這首歌,可好聽了,蘇香娣唱的,就是又會演電影,又能唱歌,還要上你們臺元宵節晚會的那位。”

聶月曼沒動唱片,盯著廖世清問:“你和蘇香娣什麼關係?”

廖世清一看聶月曼冷若寒霜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

廖世清趕緊解釋道:“我跟蘇香娣不認識,見都沒見過,這事兒是別人託我辦的,我願意幫忙,是因為我閨女參與了寫歌詞!”

聶月曼呵呵冷笑:“你哪個閨女?”

“小芹啊。”廖世清全當看不見聶月曼的冷嘲熱諷,賣力的推銷道,“這歌不止歌詞寫的好,還特別的好聽,你聽聽,聽了就知道我說的一點兒也不虛!”

俗話說得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此時此刻,聶月曼不想了解蘇香娣是誰,就想聽聽,夏小芹的歌詞寫的怎麼樣。

國家總檯不缺唱片機,聶月曼找來一臺唱片機,將唱片播了出來。

沒有空白的前奏,一開始,便是男女混聲合唱。

40秒的混聲合唱結束,才是快節奏的前奏,緊接著,蘇香娣的聲音出來了。

國家總檯的唱片機是高檔貨,蘇香娣甜美又清亮的聲音完全被呈現出來,沒有增加一絲的雜質。

聶月曼只聽了兩句,便篤定,這個聲音一定會火遍大江南北。

會唱歌的人,會借用發聲技巧,改變和提高自己的歌聲,這樣的歌聲失去了真聲的自然親切感,不能打動人。

蘇香娣不同,她擁有一個天生的美嗓,一個不需要藉助任何發聲技巧美化的聲音!

真聲,才能打動聽歌的人,讓聽眾隨著你的歌聲快樂和悲傷。

聶月曼聽歌前想的是聽聽夏小芹寫的歌詞,蘇香娣的聲音出來以後,聶月曼已經無心細究歌詞,直接沉醉在蘇香娣的歌聲裡了。

整首歌放完,聶月曼細細在腦中回想,竟然能輕哼出來半句。

廖世清見狀,腆著臉笑呵呵的問:“老聶,這歌怎麼樣?”

“歌詞不錯,唱的也很好。”聶月曼很中肯的評價道。

“能聽出哪兩句是我閨女寫的嗎?”廖世清滿臉期盼的問。

聶月曼斜一眼廖世清:“我以為全部都是夏小芹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