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調、霸道。

夏小芹在堂屋門口看到了林青,便知道祝露荷肯定在。

林青掀著棉門簾請贏羽進屋。

在秦家時,贏羽過棉門簾便脫下了黑色大衣,揮退了保鏢。

但在沈家,保鏢為贏羽掃去肩上落雪和腳上雪泥,並跟著一起進入了沈家堂屋。

夏小芹能看的出來區別,在心裡感慨贏羽惜命的同時,也明白贏羽沒準備在這裡長留。

夏小芹跺跺腳,把棉拖鞋上的雪泥跺掉,跟著走進堂屋。

屋內很溫暖,這種溫暖是電暖扇做不到的。

沈家老宅沒有地暖,夏小芹環顧牆面,在中堂西側找到了空調掛機。

屋裡多的也不止空調掛機。

露著紅磚的老式地面鋪上了深色印花地毯,老式沙發換成了帶著軟墊的真皮沙發,牆上多了幾幅夏小芹不認識的名畫,就連茶几上的那套茶具,都是嶄新的青花瓷。

從沈雨軒和沈雨茜去秦家找贏羽,到贏羽來到沈家老宅,其間也就倆小時,沈家老宅的堂屋,在這兩個小時內,整個煥然一新!

夏小芹不禁感慨,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再看付錢的祝露荷,白色高腰禮服配長款墨綠色貂皮大衣,首飾選的是整套的紅寶石款,脖子裡鴿血紅紅寶石吊墜有鴿子蛋那麼大,隨著她的一呼一吸上下晃動,一閃一閃亮晶晶。

夏小芹猜錯了祝露荷的本性,她真是不論何種境地,都不忘高調。

“贏總,好久不見。”

隨著祝露荷站起身,身上披的那件墨綠色的貂皮大衣滑落在沙發上,祝露荷渾不在意,照舊向贏羽伸出那隻帶著鴿血紅紅寶石戒面戒指的右手。

夏小芹第一次見祝露荷時,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

現在,筍長大了,蓮藕也長粗了。

夏小芹真沒想到,極為注意個人形象的祝露荷,會讓自己胖成如今的模樣。

好看還是好看的,富態也是極為富態的。

但是,那種顛覆形象帶來的震撼,還是讓夏小芹很吃驚。

贏羽看到祝露荷的那一剎那,眼中也閃過了驚訝。

關於祝露荷的調查贏羽都看過,從紙上看到祝露荷的現狀和真實看到現狀,還是有極大的區別的。

“好久不見,霍勒斯太太。”

贏羽輕輕觸碰一下祝露荷的手指尖兒,便收回了手。

贏羽示意約翰把帶來的禮物開啟,對沈老太太說:“姥姥好,我是贏羽,您的宗親。”

按照國內的習俗,贏羽可以按照沈老太太的本姓,稱她為白奶奶,也可以按照夫家姓,稱她沈奶奶。

但贏羽開口就是“姥姥”,這個稱呼,讓祝露荷等人為之一愣。

祝露荷和沈老太太這種見過大風浪的,還算穩重。

沈雨茜就沒那麼淡定了。

她豈能不知道,這個“姥姥”從何而來?

夏小芹喊沈老太太“姥姥”啊!

沈雨茜心中嫉妒的發狂,卻不敢在這個重要的場合流露出一絲。

她攥著手指站在沈老太太的身後,把嘴唇內壁都咬出血了。

夏小芹莫名其妙的惹了一身仇恨,沒好氣的瞪一眼贏羽。

感情不提前通知她,直接喊她來帶路,是讓她來吸引仇恨的?

贏羽坑她也就算了,秦大爺怎麼幫贏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