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那我認您做乾媽?”

“怎麼會呢?您那麼好,我肯定會跟著您享福的。”沈雨茜恭維道。

祝露荷終結了這個話題,沈雨茜便不追談了。

老楊讓沈雨茜把手臂攤平,進行一絲不苟的檢查。

老楊自我要求高,手藝也是極好的。

老楊看完之後把老花鏡摘了,點著頭說:“這件很合身。”

祝露荷不讓沈雨茜試別的了,直接敲定了這件。

中年婦女進來之後沒有做自我介紹,直接朝祝露荷說道:“太太,我來給您梳妝。”

中年婦女立即轉向沈雨茜,請沈雨茜坐下。

牛皮包裡還有一個小牛皮包,中年婦女從小牛皮包裡掏出來一把木梳。

這層油光不會讓人覺得木梳髒,反而讓人覺得這把木梳很有歷史感,讓人想要探究它的歷史,問一問它為多少人梳過頭,才凝成這樣的沉澱。

做人該有好奇心,但什麼都問,就顯得無知又沒有文化。

“小姐,我先給您做一個頭部按摩。”

中年婦女的按摩手法很舒服,頭油的效果也很好,中年婦女收手的時候,沈雨茜那些叛逆的頭髮不僅服帖了,還泛著黑亮的光。

沈雨茜穿的旗袍是嫩鵝黃色,這是一個很青春又襯膚色的顏色,是老楊的壓箱底好布料。

中年婦女為了增加沈雨茜的少女感,又拿出一把金色的剪刀,對沈雨茜說:“我給您剪個劉海。”

中年婦女把沈雨茜的斜分劉海修成了不太規則的齊劉海。

髮梢四散,既摒棄了厚重感,又修飾臉型,增加了少女的俏皮,看著還特別的自然。

中年婦女不止頭髮剪得好,妝也化得好,當然,這不排除祝露荷的化妝品都是好東西。

那把很有歷史感的木梳在她手裡靈活應變,很快就梳出了一個令沈雨茜極為滿意的髮型。

“小姐,不能亂動。”中年婦女輕聲叮囑道。

沈雨茜連忙把位置騰給祝露荷。

走到樓梯拐角時,她照舊把沙發上的抱枕當做贏羽,朝它露出嬌羞的笑容。

不得不說,沈雨茜和祝露荷為了迎合贏羽,當真是費盡心思。

贏羽不讓祝露荷派人接她,確實是不信任她。

以前的秦力有多危險,現在的秦力就有多安全。

當然,贏羽想歸想,不會真把保鏢省掉。

贏羽對著鏡子整理好領帶,穿上約翰準備好的黑色大衣,下樓見厲舟。

你自己來早了,願意等,和他有什麼關係?

厲舟看見頭髮都梳的一絲不苟的贏羽,再看看贏羽的黑色大衣,忍不住的去想如果雪花落在贏羽身上,他會是什麼表情。

當厲舟看到隨手帶著長柄黑傘和行李箱的保鏢,又失望了。

“贏總,我們走吧?”厲舟微笑著說。

車在京城飯店的門廊停著,推開飯店大門,冷風立即搶著先的往門縫裡鑽。

不過,京城飯店裡的暖氣開的高,大家的衣服上都帶著暖意,不論雪花落在誰的衣服上,都能立即化掉。

這讓厲舟對贏羽的強迫症,有了更深一層次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