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共衛生間裡做個簡單的洗漱,張敏回到房間睡覺。

她搭夏江的貨車來京城,路上一直窩在駕駛室那張休息的床上,窩憋死了。

張敏在床上伸個懶腰,又做個深呼吸。

“恩?”

張敏敏感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怪味兒。

怪味兒來自枕頭。

張敏把枕巾和枕頭套扒開,看見裡面的枕芯兒已經枕的發黃發黑了,頓時噁心得不得了。

張敏拎著枕芯兒丟到地上,她沒有去找招待所的前臺理論枕芯兒有多腌臢、有多難聞。

因為她能猜出前臺會怎麼回覆她。

枕芯兒髒,但枕巾和枕頭套是乾淨的。

前臺甚至能說她是故意找事兒,反咬她一口。

張敏現在要演小綿羊,要忍。

張敏重新做一個深呼吸,再次準備睡覺。

“咚咚。”

張敏被敲門聲嚇得一個激靈,她睜開眼望著門口,沒有任何輕舉妄動,假裝自己沒有聽到聲音,等門外人的反應。

這是她的經驗之談,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以不變應萬變。

“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時,有人在門外說話,“張敏,有人來找你,叫林青。”

張敏趕緊拿起床頭的鴨舌帽帶上,下床去開門。

在安全程度很低的小招待所,張敏睡覺都不敢脫衣服,這下還省去了穿衣服的時間。

房門開啟,外面站的是前臺工作人員。

“人在外面等你。”

張敏點點頭,把房間的木門鎖上,跟前臺的人一起下樓。

到了樓下,張敏才知道,不是前臺的工作人員有安全意識,不讓林青進來。

而是林青根本沒有下車,連讓前臺工作人員傳話,都是司機傳的話。

司機把車門開啟,請張敏上車。

張敏帶著激動問:“霍勒斯太太要見我嗎?”

司機不言語,催促張敏上車。

張敏上車之後見司機沒有上車,心已經沉了大半。

她斂著情緒,客客氣氣的和林青打招呼:“林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