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芹高看了張敏。

張敏接到夏春燕的電話,一臉冷漠的聽夏春燕哭訴。

親爸坐牢?

那又怎麼樣!

他之前果決的遠走躲債、拋妻棄女,也沒考慮過她和親媽的死活啊!

親媽在京城過不下去了,能回商都家裡,也能回安縣的孃家。

再者,輕傷二級,頂格也就判三年。

三年而已!

夏春燕握著話筒有些失神。

她親耳聽到親生閨女對自己說:三年而已。

三年啊!

一千多個日夜,要她怎麼熬?

夏春燕對著話筒哭訴,引得張敏一陣煩躁。

“沒了他你就活不了了?你是菟絲子嗎?”

“啥兔子啊?”夏春燕抽抽搭搭的問。

張敏深吸一口氣,怒掛電話。

張敏不想被愚昧的父母傳染,她要斷掉和內地的聯絡!

痛恨嫌棄原生家庭的不止張敏一人,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張敏一樣,果決的斷掉和親生父母的聯絡。

沈雨軒就做不到。

他現在無法直面祝露荷,只要看見祝露荷,他的視線就忍不住地移到祝露荷的腹部。

那裡有他同父同母的弟弟,一個和他一樣,不該存在的弟弟!

沈雨軒想逃避,可該死的“親生父親”,總是打著和他培養父子感情的名義湊到他跟前,甚至,還跑到了華清大學!

沈雨軒冷漠以對:“你想演父慈子孝找錯物件了。”

“小軒,我是你爸爸,你不能這麼跟我說話。”

“你不配。”

金斌的臉色陰沉下來:“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沒有教養!沈家怎麼回事兒!把我兒子教成這個樣子!”

沈雨軒惱了:“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滾!”

“你再這樣,我就要教訓你了!”金斌開始擺親爹的架勢了。

“呵呵。”沈雨軒看向金斌的腿,一字一頓的說,“還、想、再、斷、一、次、腿、嗎?”

金斌雙眼頓時瞪圓,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開始顫抖。

他怕。

真的怕。

他清楚地記得,保鏢用什麼姿勢把他的腿敲斷了。

更記得,他的腿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還不能下地走路時,祝露荷就讓保鏢矇住他的雙眼,和他玩你追我躲的遊戲!

這對母子,一樣的狠辣!

金斌膽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