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撞到腳踏車,又頂著腳踏車撞向了菜市場的東牆,車頭卡進水泥牆裡,才被迫停下來。

“你的手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夏小芹神情麻木的看向自己的左手,汽車撞到腳踏車時,網兜和腳踏車還沒分開,她的手也和網兜沒分開。

巨大的衝擊力撕爛了網兜,衝擊力沒將夏小芹的胳膊帶脫臼,卻將纏在夏小芹手腕上的那一部分網兜,勒進了夏小芹的肉裡。

血順著夏小芹的手往下滴,腦袋發木的夏小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撕啦……”

夏小芹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音,她這時才發現,救下自己的人是譚浚。

“你……”

“別說話!”

譚浚把從他汗衫上撕下來的布條,纏到了夏小芹的手腕上,打好結後,他又推來自己的腳踏車,把夏小芹抱到了腳踏車的橫槓上。

譚浚把腳踏車騎得飛快,夏小芹一張嘴,熱風就往她嘴裡灌。

夏小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熱的、還是被嚇得、又或者是流血過多導致的,總之她的頭很暈。

幸好這個菜市場離人民醫院不遠,夏小芹在暈倒之前,被抱進了急診室。

手腕上的血管多,急診醫生確定夏小芹沒傷到橈動脈,這才敢給夏小芹清創。

夏小芹暈的迷迷糊糊地,她好像聽到謝川在說話,又好像聽到夏小福在哭,但她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根本就睜不開。

夏小芹動動眼皮,掙扎不動,索性就這麼睡了。

謝川看到夏小芹的眼瞼不動了,立即看向站在一旁的醫生。

醫生忙解釋道:“她受了太大的驚嚇,現在能睡著是好事兒。”

“渡過危險期了嗎?”

醫生想說傷的不重,沒有危險期這一說。

但又怕傷者家屬誤會他不上心,便含蓄的說:“沒有感染髮燒,就是渡過危險期。”

“謝謝。”

醫生離開了病房,這間是三人病房,除了夏小芹還有另外兩名病人。

有人和謝川打招呼:“這是你物件啊?”

謝川輕輕地點頭,看向夏小芹的目光裡充滿了柔情。

“我聽說菜市場的車禍可慘了,撞死了2個,撞殘了1個,你物件傷的最輕,她福大命大,一定是個有後福的人!”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