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同意回京城了。

這其中有一大半的功勞歸沈雨茜。

沈雨茜知曉自家本是京城人後,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飛到京城去。

她不喜歡潮溼多雨的海島,也不是喜歡吃腥臭無比的海產!

沈雨茜原來以為自己是挑食,現在才知道,自己本來就不屬於海島。

她是京城人,是大城市的人!

沈雨軒不像沈雨茜那般激動,知道要離開海島了,他很平靜的去和自己的同學道別,並留了夏小芹家在京城的地址,讓同學們給他寫信。

沈老太太要走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海島。

沈老太太教過的學生來和她道別,有送新鮮海產的,還有送乾貨的,沒有一個人空著手來。

沈老太太感動的落淚,但沈雨茜就討嫌了,挑挑揀揀的埋怨道:“這些東西難聞死了,帶去城裡誰要啊,丟死人了!”

新鮮的海產確實不好帶,但這些自家曬得乾貨,帶回京城送人是很好的伴手禮。

夏小芹幫沈老太太把東西分類,那些不能帶走的新鮮海產,和鄭蘭帶來的京城特產加一起,送給了平時幫助沈家的街坊鄰居。

第三天,船要走了,岸邊還有來送沈老太太的學生,沈老太太含淚與他們道別:“你們要好好讀書,我在京城的大學等你們!”

“嗚……”

大船收錨,破浪前行。

一行人到申城後,沒有在申城做停留,下船就去了申城火車站,領走了在海島上就定好的火車票。

沈雨茜攥著火車臥鋪票,很不高興的問:“小姑,你們不是坐飛機來的嗎?我們怎麼不坐飛機回去?火車要坐16個小時,也太久了!”

夏小芹和沈雨茜接觸了三天,對她的性格敬謝不敏。

但礙於沈雨茜在沈家的地位,夏小芹還是耐著脾氣解釋道:“飛機票很難買,並且貴,我們承擔不起這個費用。”

沈雨茜瞪眼,不大相信的問:“真不是捨不得花錢?”

夏小芹氣笑了:“你知道8個人的機票要多少錢嗎?夠農村家庭2年的支出!這筆錢用在哪裡不好,非要花在虛榮上嗎?”

沈雨茜才不承認自己為了虛榮想坐飛機,她爭辯道:“我是為我爸的身體著想!”

沈慶杭這時說話了:“我願意躺臥鋪。”

沈雨茜頓時息聲了,嘟著嘴收起了火車票。

臥鋪車廂一個隔間能睡6個人,夏小芹一行8個人分散到了兩個隔間。

夏小芹和鄭蘭單獨在另一個隔間。

是夜,鄭蘭和夏小芹卻都沒有睡意。

鄭蘭從下鋪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床沿,讓夏小芹坐過去。

鄭蘭壓著聲音問:“京城的情況,你媽和你姥姥說了嗎?”

“我媽知道的都說了,我姥想得開,不想追究以前的事兒,只想要回沈家老宅。她手裡有沈家老宅的房契和地契,回去以後就能向文物局討要沈家老宅。”

鄭蘭聞言便道:“沈家的事兒我託人打聽過,按政策來說,他們回到京城以後,不止能恢復崗位,還能補領這些年的工資。那筆錢不少,正好能給你舅舅看病。”

夏小芹點頭。

沈老太太是京師大學的教師,沈老爺子是京師大學的教授,他們不是政局中人,之所以遭殃,只因為沈老爺子教過某一位牽扯其中的官員,同時,家裡又搜出了幾封國外寄來的信。

信是沈老爺子一位出國留學的學生寄的,本是關懷恩師的信,卻被惡意解讀了。

沈家受得是無妄之災!

“蘭姨,歸還祖產的流程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