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誰要殺我?”

秦一鴻問的語氣平淡,但這些心腹,卻個個噤若寒蟬。

阿肆是秦一鴻最衷心的心腹,他弓著腰回道:“是段進財!”

“果然是那個老不死的!”秦一鴻低罵一聲,又問,“內奸查到了嗎?”

“還沒有。但人都抓起來了,還在一個個的審!力爺讓您先藏著,對外界就說您已經死了。”

秦一鴻沉默。

申城的港口都在他們手上,包括去日本的那條發財線路。

段進財是去年新竄起的勢力,靠走私文物發家,為了偷運文物更方便,從去年就開始跟他們搶港口,已經和他們火併幾次了。

道上的老大想養活大一個兒子並不容易,秦一鴻上頭還有三個哥哥,全都英年早逝了。

這就是秦一鴻的父親秦力,一直把秦一鴻隱藏起來的原因。

秦一鴻現年21歲,他只做幕後,只有最忠誠的心腹才見過秦一鴻的真容,餘下的人,只聽過鴻爺這個名號。

炸燬汽車的炸彈用量不小,不似臨時準備的,也就是說,內奸知道他今天一定會來朱門港,早就把炸彈準備好了。

這個炸彈,就算不用在汽車上,也會引爆在朱門港。

段進財能買通他的心腹,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訊號,如果不能拔掉那些內奸,以後還會有新的危險!

秦一鴻眯了眯眼,決定繼續當“死人”。

“讓你們找的人找的怎麼樣了?”

“根據力爺的線索,已經找到沈家人了,他們在州山專區。”

州山專區?

一個極為偏僻的行政區,三天才有一班船去的小海島!

跑的真夠偏的!

秦一鴻不想去猜為什麼父親知道沈家的事兒,他只要結果就行了。

現在看來,結果是好的!

秦一鴻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他把桌上那份《江淮晚報》丟給阿肆:“讓沈家人看到這份報紙,再給我弄來五張空白的介紹信,以後我不聯絡你,你們不要找我!”

“是,鴻爺!”

阿肆作為秦一鴻的手下,服從命令是他的本分。

他不需要問玉佩有沒有拿到,力爺那兒又要怎麼交代。

他只需要服從秦一鴻的命令。

秦一鴻離開據點時,已經換下了那身標誌著他身份的長袍。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長褲,金絲眼鏡也換成了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