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川給大院的一個兄弟撥個電話,就把關係疏通了。

夏小芹感嘆,不論古今,一直都是人情社會,不管什麼時候,有關係就是好辦事兒。

夏小芹和謝川到了工人體育館的門口,剛等幾分鐘,就有一位長相高大、容貌剛毅的男人跑過來打招呼。

“這位就是嫂子吧?嫂子好!我叫孟楓!”

孟楓打完招呼,就從大衣裡拿出兩張參觀證:“憑證就能出入這裡,我帶你們進去,你們自由活動,只要不去貼著“非請勿入”的房間就成,那是大腕休息的地方,不好得罪。”

“行,麻煩你了。”

“川哥你見外是不是?嫂子想見明星,我肯定得幫忙啊!”

謝川跟孟楓講,他想到春晚的場地看一看。

孟楓看見夏小芹,瞬間便認定,是夏小芹想來現場看明星。

今年的春晚請了香港的大腕,孟楓自己還偷偷要合影和簽名了呢。

謝川和夏小芹都沒有解釋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能進到現場才最重要。

孟楓真的挺忙,把夏小芹和謝川帶進體育館以後,就小跑著走了。

不止孟楓在忙,每位胸前掛著工作證的人都忙的腳下生風。

夏小芹還以為會有工作人員盤問他們這樣的陌生人,事實是根本沒人搭理他們,彷彿多看他們一眼,就要浪費很多時間似的。

忙就意味著亂,如果一切都井井有條,怎麼還會忙呢,直接按步驟程式等開場就行啦。

夏小芹見到春晚的舞臺佈置,能回憶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現在還是白天,陰涼的體育館裡已經有零下的溫度,要是到了晚上,怕是得有零下十來度。

穿梭在舞臺和場內的表演人員,目前都穿著大棉襖,真到晚上表演的時候,大棉襖肯定要脫了。

夏小芹記得,今年的春晚,主持人穿的是套裙,女性表演嘉賓穿裙子的更是多數,有的還是無袖的連衣裙。

在零下十度左右的室溫下穿著裙子表演節目,想想就打冷顫!

再看燈光。

正巧有工作人員在除錯燈光,彩燈在地上打著圈的閃動,頂部的射燈隨意的換著方位閃,忽明忽滅的場內燈光,夏小芹有種來到迪廳蹦迪的錯覺。

夏小芹抬頭望一眼又圓又大的射燈,她覺得,這個射燈照到誰,誰就是發光發亮帶著冰霜的冰棒。

沒照著的呢?

是黑不溜秋的冰棒……

“川哥,你冷嗎?”夏小芹搓著手問。

謝川立馬把夏小芹的冰涼的手包在手心裡:“我熱,你給我冰冰。”

夏小芹老臉一紅,趕緊把手抽出來了:“我還是當行走的冰棒吧。”

謝川默不作聲的把脖子裡的圍巾解下來,要纏到夏小芹的手上。

“快別了,你這麼一纏,再把我牽著,我就像你俘獲的犯罪分子。”

謝川低頭,附在夏小芹的耳邊耳語:“我才是被俘獲的那個。”

謝川哈出來的熱氣噴在夏小芹的耳朵上,把夏小芹勾的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夏小芹沒好氣的瞪一眼謝川:“你們部隊的老兵,是不是又給你灌輸了什麼不正確的思想?”

謝川認真的搖頭,捏著夏小芹發紅發燙的臉說:“我覺得他們說的挺對,跟媳婦不能含蓄。”

夏小芹趕緊用冰涼的手冰一冰又紅又燙的臉,同時又慶幸體育館的燈光不好,她和謝川站在觀眾席搞小動作也沒人發現。

謝川也懂得淺嘗輒止,他將夏小芹的手裹在大掌裡,溫聲道:“咱們去後臺看看。”

後臺比舞臺還熱鬧,工作人員之間的磨合還沒結束,聲音可謂是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