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川端著水回來了,是兩個搪瓷缸子。

夏小芹接過來一個“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子,給謝川碰了碰:“乾杯?”

謝川神情僵了一瞬,然後笑著碰了碰夏小芹的搪瓷缸子:“乾杯。”

屋裡一直烤著電暖扇,夏小芹真渴了,一口氣把搪瓷缸子裡的溫開水喝完了。

謝川同樣把搪瓷缸子裡的水喝完,再把夏小芹的搪瓷缸子接走,一起放在床頭櫃上。

謝川在夏小芹身邊坐下,很自然的把夏小芹攬在了懷中。

夏小芹靠著謝川的身體,極其放鬆的說:“川哥,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有點兒反常。”

“恩,我明天回軍區。”

謝川的語氣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把夏小芹抱的更緊了。

正是這樣,夏小芹越發覺得不同尋常。

“軍區離京城不遠,下個週末你還有假期嗎?咱們一起去看奶奶。”

謝川沉默了幾秒:“我的假期休完了。”

夏小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謝川肯定又要出任務了!

並且還是有著一定危險程度的任務,不然他不會這麼“黏人”!

夏小芹能抱著謝川的腰,哭鬧撒潑的說別去嗎?

不能。

任務就在那裡,必須有人去。

派謝川去,是信任他的能力。

總有人要做這件事!

夏小芹伸出手,沒有去抱謝川的腰,而是捧住了謝川的臉。

這一次,夏小芹主動貼上了謝川的唇。

乾柴碰烈火,衚衕口的那場纏綿得以延續。

這一次他們得天時地利與人和,卻止於謝川的最後一絲理智。

謝川將夏小芹禁錮在懷裡,喘著粗氣說:“讓我抱抱你,抱抱你就好。”

“……好。”

這一夜,夏小芹睡得很熟,連幾點回到自己房裡的都不知道。

這一夜,謝川根本沒有閤眼,把夏小芹送回東屋以後,他在房裡坐到了天亮。

天亮之後,就是夏小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