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還在前面帶路,指引他們去定好的包廂,謝川快走兩步趕上夏小芹,剛要隱秘的說廖靜文倒貼的事兒,他們右側方包廂的門就開啟了,穿著一襲大紅色過膝長裙的廖靜文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廖靜文第一眼看到的是不管何時都無法令人無視的謝川,緊接著視線就落在了和謝川並行的夏小芹和張菲菲身上。

廖靜文還記得火車上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夏小芹這張流氓臉,她看到夏小芹和張菲菲同行,身邊還跟著謝川,腦中突然爆發出了一個極其不可能的念頭。

廖靜文被這個念頭驅使著攔下了夏小芹,她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瞪著夏小芹,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夏小芹當然也記得廖靜文,她沒想到京城這麼小,吃個烤鴨能遇見兩撥熟人。

不過,她和廖靜文可不是朋友。

夏小芹不理會廖靜文,直接看向全舉德的服務員,語氣不輕不重,聲音不大不小的問:“你們的安保是怎麼做的?客人被不知名的人攔住了,怎麼不見一點兒應急措施?”

全舉德的服務員沒一個缺心眼的,帶路的這名服務員只負責接待包廂客人,她認識經常來全舉德的廖靜文,不認識第一次來的夏小芹。

楚天和謝川又是極其低調的人,所以服務員覺得他們都不是特別重要的客人,從心底是偏頗廖靜文的。

服務員露著標準的八顆牙齒微笑,道:“這位客人只是想和你打個招呼。”

夏小芹淡淡地瞥著服務員說:“如果誰都能竄過來跟我打招呼,那我的烤鴨還要不要吃了?”

廖靜文已經被無視兩分鐘了,她在心裡已經把夏小芹劃到了仇人地界,她把目光轉到張菲菲的身上,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在去汴州之前還是汴州之後!”

“汴州之後,她和我家住一個四合院。”張菲菲擔心的事兒出現後,她反而鎮定下來了。

高考已經結束,張菲菲自認為考的不錯,她和廖靜文的高中交集在畢業飯之後就結束了,所以張菲菲現在一點兒也不怵校園一霸廖靜文。

廖靜文又問謝川:“她是不是就是夏小芹?你要娶的那個豫南土巴佬?!”

謝川睥睨著廖靜文,無比嚴肅的糾正廖靜文道:“他是我將要訂婚的未婚妻,請你尊重她。”

廖靜文氣的要崩潰:“她是個女流氓你知道嗎!她哪一點兒能配得上你!”

夏小芹聽到這兒還有啥不明白的,張菲菲剛剛攔著她進來,分明是知道和謝川“不清不楚”的前物件在這裡,不想讓他們遇上。

而眼前這位穿的像紅色大水桶的女人,擺的又是一副謝川正室的嘴臉,口口聲聲他們不相配。

夏小芹只想一口“呸”在紅水桶女人的臉上,但她不能啊,她是個文明人。

夏小芹微微側身,抬起頭,眨著那雙漂亮的杏眼,滿臉無辜的問謝川:“她是誰?為什麼這麼說我?”

謝川很少被夏小芹這麼溫柔的注視著,但他現在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夏小芹的柔情,反而覺得脊背發寒。

謝川的第六感告訴他,媳婦生氣了!

謝川立即擺正了臉色:“她叫廖靜文,父親廖世清,母親張燕,外公張建業和我外公是老友,所以我們才認識。”

謝川的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因為長輩互相認識,他們也互相認識,但不熟。

而夏小芹關注的重點是,眼前這個囂張的女人,是沈舒前夫廖世清的女兒!

是親生的嗎?

廖靜文怎麼看起來比她年紀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