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緩解了謝川的嗓子疼,嗓子也沒那麼沙啞了。

謝川的聲音變得更溫柔了:“小芹,謝謝你頂著壓力來看我。”

夏小芹抿唇:“我的壓力沒你想的那麼大。”

“只要你有壓力,就說明你在乎我。小芹,我已經認定你了,這輩子只會娶你一人,如果你不願意嫁我,我就要打光棍了。”

夏小芹壓下心中的感動,故作生氣的說道:“那你還不好好保護自己的命,難道想讓我以後當寡婦嗎?”

謝川趕緊把手從棉被裡拿出來,用纏滿紗布的手抓住了夏小芹的手。

謝川的力氣用的大,夏小芹好怕他的傷口裂開,趕緊說:“川哥你快鬆手!”

謝川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他笑的特別的開朗:“小芹,我不會讓你當寡婦的,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

“好好,我信你的,你快鬆手。”

謝川費力的抬起胳膊,把夏小芹的手湊到嘴邊吻了了一下才鬆開。

夏小芹被謝川撩的臉紅似蘋果,她瞪一眼謝川,嗔怪道:“你老實養傷行不行!”

謝川笑:“行。”

謝川身上不僅有炸傷,還有燒傷,夏小芹探視結束後,護士立即把吊瓶給謝川掛上了。

夏小芹看不見謝川左右手都掛著吊瓶的模樣,她到鄭家了。

夏小芹作為晚輩拜訪鄭家,她拿的禮很薄,加起來只花了57塊錢,但沒人對她冷嘲熱諷,鄭家人很和善的接待了她,鄭月華還特意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用她帶的懷菊花給大家泡茶。

“丫頭,咱們又見面了。上次隱瞞身份是我的主意,你別怪小川。”鄭陶然老爺子拄著手裡的柺杖,笑呵呵的說。

“鄭爺爺,川哥把事情的緣由都告訴我了,我能理解您的愛女之心,不管您有沒有公開身份,我都感謝您把我當做信任的人傾訴。”

鄭陶然微笑:“你和小川不會因此產生芥蒂就好,現在國家主張男女平等、自由婚配,你和小川在一起我們不反對,但我們希望你們能互相激勵、共同進步。”

謝家的老人只剩下謝川住在鄉下老家的奶奶,鄭陶然此時的表態代表鄭謝兩家的態度。

鄭謝兩家的開明建立在鄭蘭的前車之鑑之上,並且,鄭謝兩家相信他們合力培養出來的謝川,相信謝川的眼光,他們願意期待夏小芹日後的成長。

鄭陶然的話將夏小芹心中的壓力一掃而光,夏小芹從沒想過,和謝川家人的接觸會這麼順利!

夜裡,鄭蘭找到夏小芹,將另一個緣由說了出來。

“小川到京城前醒過半個小時,他忍著痛彙報完工作之後,又向部隊政委提了一個要求。他說:如果我物件找我,請告訴她我歸隊了,一切都好。”

“政委問他物件是誰,可他的意識已經接近昏迷,政委趴在他嘴邊才聽清楚你的名字。”

“小芹,你無法想象小川部隊這次死傷有多嚴重,小川能撿回這條命實屬萬幸,他在鬼門關前轉圈時還不忘你的名字,我們怎麼忍心拆散你們。”

“鄭謝兩家都不需要和他人聯姻來鞏固權利,鄭謝兩家對外孫媳婦、孫媳婦唯一的要求是不拖後腿,小芹,你能做到嗎?”

夏小芹重重地點頭:“蘭姨,我能做到!”

鄭蘭如釋重負的笑了。

“蘭姨,川哥是從哪裡回來的?”

鄭蘭指了指西南的方向,輕語道:“雲滇省。”

夏小芹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雲滇省!

四月底五月初的事情,老山收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