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金喜歡喝酒,張全請他散佈夏小芹的謠言時,先付了100塊錢的定金。

這些錢都被他拿去買酒了,這幾天夏有金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走路發飄,雲裡霧裡。

張全那一嗓子,把夏有金喊清醒了。

夏有金是混,但只限於對家人混,對比他弱的人混,面對公安的時候,夏有金慫成了孫子。

夏有金想跑,腳下卻像是生根了一般,竟是腿軟的走不道。

陸康朝夏有金走去。

張全見狀,趕緊趴在夏春燕耳邊,用最小的聲音說:“你頂著,我肯定撈你出來!”

這下夏春燕的腿也軟了,夏春燕拼命地搖頭,眼中滿是驚恐。

“我進去了生意怎麼辦!”張全飛快的說道,“我肯定撈你,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夏春燕慌得不行,可她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陸康已經押著夏有金朝他們走過來了。

陸康說:“除了散佈謠言的夏有金,夏小芹同學還指認這件事是由馬小梅策劃的。馬小梅,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夏春燕頓時又覺得有了希望,滿臉期盼的望著馬小梅。

馬小梅拼命地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是夏春燕先說夏小芹是野種的!”

陸康看向夏春燕,夏春燕頓時膝蓋一軟,要不是張全扶著她,她就要癱下去了。

夏有金一樣滿腦子都是戴罪立功,他站出來說:“馬小梅說的不對!是張全讓我在村裡亂說的,我說的那些,都是張全教的,他還給了我100塊錢,說事成了再給我200!”

陸康又看向張全。

張全的右手狠狠地掐著夏春燕的手臂,臉上卻帶著悔過的神情,他說:“我喝醉了失言,跟夏有金說了自家的家務事。可我沒想到,夏有金拿這件事要挾我,讓我給他100塊錢,不然他就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這事兒我家還沒弄清楚呢,怎麼敢讓夏有金亂說,萬一小芹是夏家人呢,這不是讓小芹寒心嗎!我為了不讓夏有金亂說,就給了他100塊錢。”

“結果夏有金太貪婪了,見我給錢爽快,又問我要200,我不給他,他就到處亂說,我家也正發愁呢!家醜不外揚啊,我家的臉都快丟盡了!”

“張全你個鱉孫,你倒打一耙!”夏有金焦急的怒吼道。

“沒對你問話的時候,你保持安靜!”陸康訓斥過夏有金,夏有金老實的蹲下後,他又問張全。

“你為什麼會懷疑夏小芹不是夏家人?剛剛又為什麼要夏有金趕緊跑?”

“是我老婆說,夏小芹可能不是二哥親生的,這事兒還沒有定性呢,我就是喝醉了嘴賤,不小心說出去了。”

“我讓夏有金跑,是他喝醉了跟我說過,他在縣城偷過百貨商場,我以為公安同志是來查這件事的。”

陸康看向夏春燕:“夏春燕同志,你為什麼會懷疑夏小芹?”

夏春燕滿眼是淚,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她的腦子亂成了漿糊,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夏春燕同志,請你如實回答!”

夏春燕渾身一顫,在她的心理防線要崩塌時,張敏扶著夏老太太出來了。

張敏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夏老太太的眼睛雖然紅著,但裡面迸射出來的視線卻像是淬著毒的刀子,狠狠地剮著夏小芹全家。

“她聽我說的!”夏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喊道。

夏小芹沒料到夏老太太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頂缸,她不怕公安?不怕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