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芹就知道馬小梅會挑事兒,她決定“敗壞”一下馬小梅的名聲。

“我是在四姑跟馬小梅因為醫藥費吵起來的時候走的。夏為業把香滿園的豆腐賣給了其他飯店,我去給老闆娘道歉了!”

夏小芹這一招很成功,村裡人都把重點放到了醫藥費上面,知道又有笑話可以看了。

全村只有村支書家有電視,村民沒有娛樂專案,只能靠看別人家笑話樂呵。

馬四月又替馬小梅站臺,問夏小芹道:“你能在飯店呆到晚上?肯定是送夏小玲去了!”

“我送啥小玲姐啊?小玲姐一直沒回家嗎?”

“別裝了!”苗翠小跑著過來了,指著夏小芹罵道,“你說!是不是你給小玲出的主意,讓她找村支書開介紹信,帶著錢偷跑出去的!”

沒人喜歡被人指著鼻子罵,夏小芹也一樣,更何況,夏小芹並不虧心。

夏小芹把苗翠的手開啟,寒著臉說道:“我說過了,小玲姐從醫院離開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你說小玲姐帶著錢偷偷跑了,那我問你,你怎麼確定我大伯給了她500而不是300?”

“你還說小玲姐騙村支書開介紹信,那要是沒你的同意,這個介紹信村支書會給小玲姐開嗎!你自己要了錢就不要閨女,現在有什麼臉找我要閨女!”

苗翠平時嘴皮子挺利索的,但她被發現錢少了的夏有金打兩頓了,臉被打得腫得老高,一張嘴就扯得臉疼。

苗翠儘量簡略的開口,她說:“馬小梅親口說的,他家給了小玲500塊錢!”

“你信馬小梅的話,不信小玲姐的話?肯定是馬小梅見小玲姐出遠門了,你們找不到對證,故意誆你們的!”

苗翠正一肚子疑惑呢,經夏小芹這麼一反問,她又懷疑起馬小梅來。

她當時明明搜小玲的身了,能確定小玲身上沒藏錢。

她更不信小玲敢把200塊錢交給其他人,那可是200塊錢!20張大團結呢!

但夏有金在縣城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張嘴就問她要錢,說夏國良給了小玲500塊錢!

她說只有300塊錢,夏有金一聽跟瘋了似的,懷疑她藏了錢,抓起她就是一頓好打。

馬小梅回村之後,又在村裡宣揚一遍,氣的夏有金又把她打了一頓,打完又去找夏小芹算賬,沒找到夏小芹就跟沈舒鬧了一場,然後守在村口等夏小芹。

喝的醉醺醺的夏有金就跟沒聽到夏小芹的解釋似的,打著酒嗝問:“那個死妮子去哪兒了,我要把她抓回來吊起來打!!”

“我怎麼知道!”

夏小芹從始到終,就是一副“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的態度,她的立場十分堅定,咬定馬小梅在誣陷夏小玲。

夏顯宏一直在盯著夏小芹,他想從夏小芹的臉上找到一絲蛛絲馬跡,找到夏小芹的破綻。

但夏小芹做足了心理建設,夏顯宏從頭盯到尾,愣是沒看到一絲破綻。

夏顯宏決定推敲一下細節,他問:“你整個下午都在香滿園飯店嗎?”

“不是,我還去了安縣的兩家國營飯店和三家小飯館。香滿園的老闆娘要關店出遠門,我整個下午都在找飯店推銷我家的千葉豆腐。”

馬四月嗤笑:“就你?能跟國營飯店做生意?當個體戶的人果然滿嘴跑馬。”

夏顯宏瞥見了三輪車裡的各種布袋,猜測可能是夏小芹做千葉豆腐的原料。

如果夏小芹沒有談到訂單,肯定不會買那麼多原料,這麼看來,夏小芹真和國營飯店談成生意了。

直到這時,夏顯宏才正視夏小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