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為業還未經過人事,但在這個不合時宜的場合,夏為業的下腹卻有一股邪火騰起。

夏為業要是心思純正,他大姨也不會這麼著急催他回來結婚,還不是他這半年看廠子裡女工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夏為業的大姨擔心他壓制不住,這才把他遣回來的。

“小芹妹妹,咱們是一家人,你這麼鬧有什麼意思呢?”

夏為業心思變邪了,說話的音調七拐八拐的,隱約透著勸誘,聽得夏小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割我家的馬紮,你佔著我家馬紮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站起來,我不小心手一斜,割掉你哪個部位!”

夏小芹沒說是什麼部位,但大家心裡咋都那麼清楚呢?

夏為業嚇得小腹一縮,那股邪火洩的別提有多快了。

夏為業從馬紮上竄了起來,夏國良也站的很快。

在村支書夏顯宏的眼神壓制下,夏國良一家都沒吱聲。

他們不止怕夏小芹亂搞事,還怕村支書煩他們一家,前幾天村支書還說他們進過公安局,給村裡抹黑了呢!

夏小芹把馬紮割完後,又拎著三個馬紮空架子到院子裡,隔著兩家的院牆,直接把馬紮的空架子扔到了馬小梅的院裡。

“唔……汪汪汪!!”夏小芹聽到了小土的聲音,確定小土還活著,夏小芹沒有著急去把小土帶回來。

夏小芹重新回到堂屋門口,高著嗓子問道:“夏支書,您是村裡最大的官,現在坐在我家堂屋裡,肯定是來給我媽做主的,我這也等了十來分鐘了,怎麼還不見公安過來呢?”

夏小芹的聲音夠響亮,直接傳到了院門外。

守在門口準備看熱鬧的村民竊竊私語的問對方:“他們有報警嗎?好像沒有吧?”

夏顯宏被夏小芹架到了高臺上。夏顯宏明白,夏小芹這次又要鬧一場,徹底不考慮情面了。

夏顯宏心底有些不高興,現在到了嚴打期,如果夏家村在公安局那裡掛了名,讓他這個村支書臉往哪裡放?

夏顯宏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有什麼訴求,我可以給你做主。”夏顯宏當真擺起了官架子。

“我媽身上有傷,我要知道是誰動的手,我要告她!”

夏小芹的一句“我要告她”,讓堂屋裡的所有人繃緊了神經。

夏國良拼命地朝夏老太太使眼色。

夏老太太心裡發怵,她雖然上手了,但打的最狠的是馬小梅啊。

但大兒子和金孫孫求救的眼神頻頻射來,夏老太太把心一橫,從馬紮上站了起來:“我打的!你去告我吧,我看誰會管婆婆教訓不孝兒媳!”

夏小芹望著駝背的夏老太太冷笑:“奶,你恐怕得跳起來才能夠著我媽的脖子,你是怎麼掐她的脖子的?”

站在堂屋外頭的陳蓮差點兒沒憋住笑,再看楚天,嘴角微微上揚,臉上也有幾分笑意。

“就是我掐的!”夏老太太咬死了口供,並且逼迫沈舒道,“二兒媳婦你說,是不是我掐的!”

“不是!”心寒的沈舒這一次選擇不妥協,她看向夏顯宏,滿臉失望的說,“李嫂冒著被人罵街的風險,去把您喊過來,但您來了之後做了什麼?”

“您是村支書,我尊敬您,一不罵人、二不動手,但您卻看著馬小梅那個刁婦作惡,您這是為人民做主的樣子嗎?”

“夏為業強行搶走我家的千葉豆腐,斷了我家的口碑,夏國良帶人來我家逼要秘方,不止打我,還亂翻我家東西,我要不把他告到公安局,我沈舒還能不能做人了!”

夏小芹終於看到了強硬的沈舒,她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