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悠一臉便秘地看著李海玲,她實在是佩服李海玲的腦洞,伸手給了李海玲一個爆慄,“你怎麼不去寫啊。”

“不是,你不覺得我推算的很合理嗎?不然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跟她只不過是一面之緣,她何必為了你推掉會議?”李海玲叉腰反駁。

沈清悠怔然,“你說什麼?推掉會議?”

李海玲重重地點頭,“可不是嗎,我剛才偷偷聽見她跟人講電話了,好像是有一個重要的專案,需要開會,她因為你,愣是推掉了,如果不是那邊一直有人打電話來催,她肯定是會等到你醒來才會離開。”

聞言沈清悠更是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反應來了,過了半晌回過神來,她咬牙從李海玲手裡接過手機,思量著女人幫了這麼大的忙,自己無論如何也應該打個電話過去,說聲謝謝也是應該的。

她撥通女人的電話,有些忐忑地等待著,然而一分鐘過去了,手機裡傳來了冰冷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沈清悠整個人如脫力般坐在床上,手機落進棉被裡,“我想她應該是舉手之勞,為我放下工作應該也是不能見死不救,所以……”

“清悠,你別想太多。”李海玲走過去拍了拍沈清悠的肩膀,安慰說。

沈清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李海玲看著更是不好受,這會兒外面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不多時就有人敲門,李海玲撓了撓頭,疑惑著走過去拉開了門,就看到那個優雅的女人站在門口。

女人緩步走了進去,坐在了沈清悠的面前,“覺得身體好些了嗎?”

沈清悠愣愣地點頭,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這次真的是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這會兒指不定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只不過你不能再繼續這麼下去了,昨天醫生說你是營養不足,再發燒,所以才會突然暈倒,這麼一次也就算了,就怕下一次沒怎麼幸運了。”女人溫柔的說道,語氣裡卻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語氣。

“你為什麼要幫我啊?我們非親非故,你完全可以對我視而不見,何必放棄自己的事情來幫我?”沈清悠抬頭看著女人,最終嘴唇動了動,問道。

女人莞爾一笑,“因為我是你的小姨。”說罷女人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沈清悠,沈清悠皺眉接過照片,就看到照片上面是兩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去世多年的沈母。

沈清悠瞳孔猛地瞪大,怔怔地看著女人,女人握住沈清悠的手,“你母親原本是薛家的大小姐,然後跟了一個政治家,對嗎?”

“當初你外公很看好你母親和你父親,後來你外公病重,我就帶著你外公移民到了米國,你外公的病慢慢的好了,你母親卻也……你外公很傷心,生怕回去會觸景傷情,所以就跟你們斷了往來。”

“這麼多年不曾去見過你,對你也很是愧疚,前幾年聽說你父親去世了,你外公讓我回去找你,結果得知你在國內過得並不好,你外公讓我一定要找到你,你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沒有訊息,我還是無意之中得知你來到了米國,我想這一定就是緣分吧。”

“所以你並不是偶然幫我?”沈清悠仰頭看著女人,吶吶地問道。

女人點了點頭,“其實也並非預料之中,那天我無意之中路過,然後就換去了副駕駛。”

沈清悠垂下眼瞼盯著自己素白的手指,一直沉默不語,女人也沒有多言,只是坐在旁邊陪著沈清悠,一旁的李海玲聽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想還是帶著沈小寶離開了病房,將空間就給了兩人。

長久的沉默之後,沈清悠抬頭看向女人,“我該如何稱呼你?”

“你可以叫我蘭姨。”薛蘭含笑看著沈清悠,她的眸子有些溼潤,拍著沈清悠的手背,“清悠,你在國內經歷過些什麼,我都知道,我也會幫你。”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報復所有傷害你的人。”薛蘭認真地說。

沈清悠捏著拳頭一瞬不瞬地看著薛蘭,過了半晌後咬牙說道:“好。”

沈清悠出院之後跟著薛蘭去了一趟米國的薛家,見到了自己早已沒有印象的外公,或許是血緣聯絡,沈清悠只覺外公很親近。

薛家老爺子看著這個跟自己死去女兒長得很像的外孫女,忍不住淚目,拄著柺棍起身,顫巍巍的走到了沈清悠的身前,握住了她的手,“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沈清悠鼻子發酸,她抿唇連連搖頭,“沒有辛不辛苦。”

“好孩子,以後不會再受苦了。”說著薛家老爺子的視線落在了沈小寶身上,“這就是我的曾孫吧?”

沈清悠連連點頭,“小寶,快叫祖父。”

沈小寶被沈清悠拉扯到了薛家老爺子面前來,他甩開沈清悠的手,藏在了沈清悠的身後,淚眼汪汪地看著薛家老爺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