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似夢非夢的夜晚,在她痛苦煎熬時,聖尊送來一個男人調和她體內異變的陰陽。她記得,那個男人的脖子上也戴著一方玉牌。

……

那晚,她摸到了那個男人頸間戴著的玉牌。玉牌入手生溫,令如墜冰窖的她捨不得放開。攥著玉牌,他的氣息撲面而來……摩挲著玉牌上的牡丹圖案,指尖傳來熟悉的感覺。焚天肯定,就是這方玉牌。

那一夜,是他?

衣衫襤褸,發若麻索,渾身散發著一股腥臭……焚天想著那天晚上,差點噁心地吐出來。她嫌棄地扔出張清潔符。

符飄在空中,一股水流從半空中流洩而下,嘩啦啦將秦有桑沖刷洗滌一清。

秦有桑沒有醒轉,安靜地趴在地上。

焚天用腳尖勾起了他的臉。溼漉漉的黑髮粘在他頰旁,勾勒出線條極優美的臉頰。

盯著他看了兩眼,焚天心頭好過了些。

她不在意對方是誰。好歹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長得順眼一點總是好的。

伸手搭上了他的脈門,焚天露出詫異的神情,薄薄的唇勾起,露出了笑容。

秦有桑的經脈像經歷了滄海桑田的地變,面目全非。不論他從前有什麼修為,現在都是個廢人。

她很高興,闖進來的是一個廢人。

不過,一個廢人竟然讓她如臨大敵呼叫元力,多吐了兩口血!焚天生氣地又踢了他一腳,氣呼呼地收了陣旗。

他是什麼人?

焚天搜遍記憶,不記得在聖域中見過這個人。不過,她極少出聖宮,見過的人原本就不多。

他是哪一殿的弟子?或是紅城裡的普通修士?

一個經脈盡碎的廢人竟然能活著走到赤海深處,本身就說明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能被聖尊選中,他自然不會平凡普通。

他離開聖域找到這裡,是意外巧合,還是刻意追蹤她?

焚天微眯著眼望著聖域的方向。

這個人,現在殺不得。

或許,他知曉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