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飛行法器,焚天也不打算去冒險用傳送門了。幾百里路,慢悠悠飛幾天回青山宗也是一樣。她出了法器店,正打算掉頭出坊市,街道那邊傳來了弈之語的高聲喊叫:“這條黃金異蟒明明是我的!靜思崖地位尊貴,兩位師姐也不能強搶吧?”

一聲嬌叱響起:“你一個煉氣七層弟子殺得了七階異蟒?趁我與師姐與另一條異蟒鬥法,你和林小天偷偷撿走,還敢說我們強搶你的?”

“那個林小天呢?躲哪兒去了?!”

“我怎麼知道?我去茶山採茶,就看到這條蟒死在路上,我撿了就是我的。”

妖界管理坊市,卻管不著青山宗教訓自家弟子。妖族的人和坊市中別派的修士都圍著看熱鬧。

靜思崖雲真雲影兩人拉扯著弈之羽到了福來客棧。客棧被青山宗包下了,店門大敞。裡面圍滿了青山宗弟子,看熱鬧的妖族和別派的修士。

“梁真人,這個外門弟子和林小天一起偷搶我們姐妹斬殺的異蟒。出門在外,您是千瀑峰掌教真傳弟子。我們姐妹請您現在斷個公道。”雲真說著將從弈之羽儲物袋中搜出的那條異蟒拿了出來。

圍觀的人議論起來:“七階異蟒,他一個煉氣七層殺得了嗎?”

“那二位是金丹真人,一看便知定是她二人所殺。”

焚天擠身在人群中。她吃驚地想,弈之羽為何不說出秦有桑呢?

弈之羽高聲叫道:“二位真人拿得出另一條異蟒當證據嗎?修為高就是你們殺的呀?”

雲真雲影對視一眼,竟真拿出了另一條異蟒的屍體。

弈之羽傻眼了,又叫道:“就算是她倆殺的。我怎麼知道?我不過就是撿到了而己。憑什麼說我是偷?”

雲真冷笑:“我與師姐明明發現你躲在旁邊。只是與這異蟒打鬥無暇分身。你竟然還敢當面撒謊!”

梁秋怡站在客棧門口,面若冰霜:“丟人現眼的東西!膽小畏縮不上前幫忙便罷。偷走東西竟然還敢誣陷靜思崖師姐冤枉你。各位,我青山宗絕不姑息門中弟子犯錯。照門規誣陷宗門長輩,當眾打五十鞭,以肅門風,再送戒律堂處置。傳令下去,捉拿林小天與他同罪!”

原來那條七階異蟒是靜思崖特意放在茶山上的。對方定是見到了打鬥現場後沒有放另一隻異蟒,又捉住了想用傳送門返回宗門的弈之羽。他不肯暴露身份,只能束手就擒。待搜出異蟒,對方就布了這麼個局。焚天輕易想明白事情的緣由。

弈之羽被綁在客棧門口,眼見無從分辯,便大聲說道:“你們人多隨便你們說。宗門戒律堂自會查個清楚!就算如此,也是我一人所為。進山後我便和林小天分道揚鑣各自去尋找茶樹。我撿到異蟒和她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得找到她查問了才知!”梁秋怡給了千瀑峰弟子一個眼神。

黑得油亮的長鞭在空中挽回一個響亮的鞭花,啪地落在弈之羽背上。

震得人心直顫。

“青山宗不愧是名門大派。”

“弟子管教有方啊!”

焚天看著弈之羽緊閉著嘴一聲不吭受著。看著梁秋怡與靜思崖的雲真雲影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笑容。她的嘴唇抿成一線,手中一隻整人蠱輕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