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這樣的位置,才能夠以自己的氣機聯絡天機術‘牽機’覆蓋出去。

他的氣機幾乎籠罩了全部的武者。

只要他想,可以瞬間轉虛為實,將自身氣機凝聚至天機術‘牽機’所覆蓋的任何一處地方,毫無徵兆,發動足以威脅到四品境界武者的雷霆一擊。

氣機在外,而體魄在內。

此刻的王安風,不過是按照身體的本能在應對襲來的暗器和武者。

而在同時,諸多武者對於他的態度,以及數人的低聲咒罵,也清晰入耳,卻並不在意,只是注意著誰人在與大荒寨對抗中逐漸展露頭角,再度在心中記下了兩人。

他像是少年時和王叔上山獵山豬,潛藏在厚重的草堆裡面,充滿了耐心,蟄伏了氣息,等待著獵物上鉤。

要冷靜,要有耐心,只有這樣,才能夠儘可能多地引誘來獵物。

而在此刻,王安風發現呂映波看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些異樣。

挑了下眉毛,道:

“怎麼了?”

呂映波搖了搖頭,收回視線,淡淡道:

“只是好奇。”

“你剛剛的……決定太過於嫻熟了,若非是我知道你的身份,幾乎以為你是出身於大秦的刑部,可是你後面的話,又像是個熟悉大勢力的人說出來的。”

“當真一點都不像刀狂。”

王安風的心裡重重一跳,神色平淡,道:

“你大可以好好猜猜。”

“或者,我正是大秦刑部的人。”

“也或許,我的背後有一整座龐大勢力。”

“所謂刀狂,於那勢力之中,不過最弱之人。”

呂映波搖了搖頭,道:“你知道這絕無可能。”

王安風神色平淡,撥開飛來的暗器。

先生說過:比起被人看出自己的破綻,不如主動說出來。

利用對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本能判斷。

………………

生哲瀚撇向旁邊的顧傾寒,道:“你怎麼回來了?”

顧傾寒臉上保持著雅緻的微笑,嘴唇細微開合,道:

“我本來是想要走的。”

“嗯,所以?”

顧傾寒道:

“但是他給的丹藥太香了點……”

似乎是覺得這樣的理由多少有些尷尬,顧傾寒裝模作樣咳嗽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道:

“那你呢?”

生哲瀚手中之弓張開,射殺一人,淡淡道:“我已經說了我出身於世家,世家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話,必須要像是孤狼一樣,去依附強者。”

“你這樣獨行的江湖人,是不會知道的。”

他的聲音頓了頓,眼底裡有異色閃動。

跟了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有那樣的上等丹藥。

若是死死跟在後面的話,還能夠得到什麼?

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