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寒心中一怔,旋即大喜,顧不得什麼,本能往後退去,與此同時,右手一揮,手中射出一枚飛刀,此刻他精氣神損耗極為嚴重,但是本身也是逼近五品的武者,手中之刀更是淬了天下奇毒。

不惜以此殺人,一是守信守諾,二來也有覬覦之心。

飛刀射出,寂然無聲卻又迅捷如雷,王安風此刻沒有辦法動用氣機,眼睜睜看著那飛刀刺破了他的衣裳,然後發出一聲清脆彷彿小釘子敲擊在大鐵牆上的聲音。

飛刀失去力量,噹啷一聲跌在地上,刀鋒已經扭曲。

再如何失去了一身氣機,金鐘罩可是內外皆修。

一身體魄總不會倒退回去。

顧傾寒臉上的微笑僵硬。

王安風也微微僵了一下。

那一枚飛刀只是刺破了他的面板,但是刀鋒上的毒素卻被本能運轉的混元體直接抽入體內,迅速吞噬,化作氣機。

他體內氣機已經極為飽和,全部被丹藥藥力封鎖,這一絲氣機沒入其中,登時就將原本的平衡打破。

差不多算是四品境的金鐘罩體魄彷彿一個容器,其內的氣機已經超過了極限,但是卻沒有辦法調動於外,只能夠在體內震盪,形成彷彿風暴一樣的模式,強行容納。

因為只是在一個固定的‘容器’中加速,所以速度邊越來越快,當氣機的震盪達到一個程度的時候,終於影響到了外界。

轟然暴響。

一道肉眼可見的風暴瞬間掠過整片屋宇。

王安風一身衣衫因為氣機而古蕩而起,極度充沛,卻已經被封鎖了足足一月有餘的龐大氣機彷彿風暴一般在他的體內嘶吼咆哮,先前習練奇術引來的氣機被碰撞,形成彷彿浪潮一樣的龐大漣漪,不斷湧動。

顧傾寒的呼吸瞬間凝滯。

先前見到的那一副畫面重現在他的面前。

在過於充沛的氣機之中,作為六品武者的他幾乎沒有辦法呼吸,就連暴露在外的面板,都因為劇烈震盪的氣機而感覺到明顯的刺痛,眼神掙扎,狠狠給了自己一拳,令意識清醒,旋即就是一陣怒氣。

不對!

屁的性子張狂,不知好歹的大秦人!

狗屎的病弱!

天青子,你死了!

顧傾寒恨得咬牙切齒,身法瞬間後撤,王安風強撐著從少林寺佛珠當中取出一物,體內動盪不安的氣機彷彿找到了傾瀉口,瞬間灌入其中。

顧傾寒心中一寒,扭轉身法,施展出了成名絕學,凌厲無比的寒芒交割成一團風暴,擋在他的眼前。

那道黑影毫無花哨,霸道異常,砸在了劍盾之上。

彷彿切割泥腐,顧傾寒本就不擅長正面交手,喉頭一甜,已經咳出鮮血,身法被破,落在地上。然後伴隨清越刀鳴,一把黑漆漆的斷刀彷彿瞬間越過空間,架在了顧傾寒的脖子上。

特殊情況下出現的刀罡吞吐寒芒。

一身白衣的病弱青年面容似乎殷紅了下,傷了元氣,咳嗽不止,就像是天青子口裡面不會武功,極為病弱的青年。

但是握刀的手,以及那一把極為眼熟,眼熟地幾乎想讓顧傾寒自戳雙目的斷刀,卻冰冷壓抑地讓人想哭。

一刀一劍平生意。

負盡狂名十五年。

十四個字瞬間浮現在腦海當中。

黑榜第十一位,斷魂手顧傾寒以最後的勇氣和力量,做出決斷,乾脆利落扔掉了手裡的短劍和兵器,笑容誠摯而僵硬。

“小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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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六百字,合計七千二

早些早睡,狗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