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了青鋒解,就被人圍殺,這是料準了在青鋒解不遠處你們的戒備會比較鬆弛,準備一下子把你們料理掉,估計之後還打算嫁禍給青鋒解或者那個什麼什麼酒自在。”

說著似乎不屑得撇了下嘴,嘖嘖出聲,道:

“嘿,自在?”

“怕是隻有在酒裡才會自在吧?難怪叫做是酒自在,除酒之外,竟是全不自在。”

王安風搖了搖頭,道:

“這種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的栽贓嫁禍,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的。”

鴻落羽嘿然笑了下,老神自在道:

“管他們相信不相信。”

“這隱門第一,再加上一個無門無派,歸隱江湖的宗師武者,足夠把這潭水攪渾了,這段時間抹去可能留下的線索跟痕跡,足夠他們全身而退了。”

“不過,竟然能夠一口氣出了四名一流高手,雖然說大秦的疆域廣大,可是四品高手也不是大白菜,有強攻的,還有暗殺的,除了這兩個之外,還有另外兩名不遜色於他們的。”

“這四個人,本來就很難纏了,若還有結成劍陣的手段,尋常的宗師恐怕也得在這裡吃個大虧,要是一個不巧,那宗師恰好被剋制,死在這裡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將手中的茶盞扔在桌上,那杯子賺了兩個圈,穩穩停住。

上面繪著松鶴延年的畫。

鴻落羽抬眸看向王安風,道:

“如果沒有猜錯,這人是打算一口氣連你身後的人也收拾掉,嘿,這是存了一勞永逸的念頭啊,小瘋子,你到底是惹到了誰?”

“……不,是你又惹到了誰?”

鴻落羽聲音頓了頓,在那‘又’字上加強了三分語氣。

王安風無奈,抬手輕輕彈了下那杯盞的邊沿,道:

“我也不清楚。”

“我們當中還有宮女俠,林姑娘還有呂姑娘,是青鋒解出手的可能性很低很低,我剛剛曾經想過,是不是白虎堂或者四象閣出的手,畢竟他們和弟子的恩怨糾葛最大。”

鴻落羽點頭,示意王安風繼續說下去。

王安風抿了抿唇,道:

“可是入城的時候,我又想到,白虎堂和四象閣雖然有對我出手的動機和理由,但是若是他們出手,就絕對不可能會只有這四人了。”

“其中至少會有一名宗師。”

“或者說,手持破碎神兵,能夠短時間內和宗師武者糾纏抗衡的一流高手,而不僅僅是四名手持名劍的四品武者。”

鴻落羽聞言笑出聲來,指著王安風連連道:

“只是這幾個就差不點兒讓你們直接嗝兒屁了,還想著宗師,神兵?”

“我說小瘋子沒看出來,你小子的胃口這麼大?”

王安風面上神色微微一僵,看著自己這個完全不著正行,滿臉幸災樂禍的三師父,只覺得自己的額角一陣陣抽痛,頓了頓,才咬牙道:

“不是弟子的胃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