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原來如此!(五千八二合一)(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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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便很難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而若是不等木劍恢復便直接去尋他晦氣,卻又可能遇到複數位的劍奴圍攻,只憑自身武功的情況下,王安風單對單足能擊敗那些殘缺的四品劍奴,就算以一對二,輕功周旋之下,也能夠各個擊破。
但是他先前打算易容成昨夜見到的那個高大老者,來一招禍水東引,以後者的武功,若是沒辦法乾脆利落解決劍奴的話,‘窮奇’只消失腦子沒有被門板夾過,就一定會看出問題來。
“兩難之局啊……”
王安風忍不住嘆息出聲,發現此事似乎並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簡單,無論是哪一個選擇,都算是在賭,都有相當的可能出了簍子。
當下左思右想,想不出來解決辦法,索性起身在這屋子裡面來回踱步,手指屈起,輕輕敲擊眉心,兩道眉毛緊緊鎖住——
這件事情,說難極難,可說簡單,也是極簡單。
想要解決,要麼是能讓木劍中氣機靈韻在一瞬之間充滿,要麼便只得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住‘窮奇’,令他不肯離開,不甘離開。
手指敲擊眉心的動作微微一頓,王安風順著這一條思路繼續想下去。
神兵有造化之功,哪裡是一朝一日所能補充的?
而‘窮奇’出身名劍組織,按照師懷蝶所傳回的訊息,其家室似乎不凡,這一次任務,本就是為他準備,讓他能夠積攢功勞,升上執事一職。
只是徐嗣興已活不活,死不死,這任務升遷,自然也是無稽之談,他定然心中不甘,若有機會,還想著能將功補過……
至於對他有足夠吸引力的東西。
王安風微微一頓,視線下意識偏移,落在了椅子上,那裡坐著身裹白布的男子,面板焦黑,脫落處漏出了猙獰燒傷,頭頂寸毛不生,便是和‘窮奇’位處同列的四品武者徐嗣興。
若說梁州城中,還有什麼能夠引得‘窮奇’徘徊,不肯離開的話,那隻能夠是不知隱藏於梁州何處的東方凝心,以及眼前可能掌握有相當程度情報的徐嗣興了。
因徐嗣興落網,而未能竟功,窮奇本已經算是有小過,而若是讓徐嗣興活著落入名捕手中,那就是犯下了極大的錯漏,回返組織之後,非但無功,更有懲處等著。
似窮奇這種急著立功以光復家室的人,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這段時日裡留在梁州,不曾離開,大約便是在觀望,看徐嗣興是生是死。
王安風心中念頭越發清晰,踱步到徐嗣興旁邊,抬手壓在他肩膀,氣機從他肩膀處穴道進入體內,流轉一週,察覺到其體內生機已經有所恢復,若是自己行針暴烈些,當可以提前使其轉醒過來。
只是之後徐嗣興怕是渾身虛弱,而且留下時而劇痛,時而麻癢的後遺症,經年難消。
一個是最佳的復仇機會,甚至於還關係到自己和外祖父家的安危,另外一個是曾經抓去表妹的甲等兇人。不到一息時間,王安風便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看著‘沉默著’的徐嗣興,忍不住心中道一聲歉,拍了拍他肩膀,權當告罪。
眼前的四品武者,實可謂是百年來‘第一等’人物。
先是當做了魚餌釣上來了無心所追查的兩名兇犯,現在又要用來釣上同組織的‘窮奇’,數日之間,常處於床底之下,更是滴水未進,粒米未食,全憑四品武者體魄支撐。
現在只看著他黧黑麵目,王安風都能感覺到一股沉默的憋屈。
堂堂一位四品小宗師,竟然給人當成了工具來用。
若是他此時復甦轉醒,想來當會忍不住仰天長嘯,然後立馬不堪其辱,咬舌自盡。
王安風想到這裡,告罪一聲,伸手將他下巴直接卸下。
然後才轉身踱步到窗前,取出紙筆,幸虧這客棧頗有些風雅,文房四寶都在,省去他許多麻煩,稍微一思量,旋即落筆如飛,第一行便寫無心兩字,旋即又寫了幾句。
微微皺眉,想著直接開門見山,似乎不妥,太過直接的話,容易被無心這些人看出破綻,將這信箋揉成一團,氣機將其點燃,重新再寫。
這一次就慎重許多,先是稍作寒暄,才說徐嗣興傷勢已經穩定,約莫明日,便能夠轉醒過來,送往刑部,並且以朋友立場,‘好心’建議道,此人或者也有同黨,不如以他為餌,誘惑其同黨出現。
寫完之後,王安風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紕漏,才自旁邊取下那鳥籠,餵了信鴿一把穀物,一捧清水之後,方才將信箋捲起,放入鳥腿上的精巧圓筒當中。
推開窗戶,灰色信鴿只一震翅,便如同離弦之箭撲飛出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王安風目送那信鴿遠去,逐漸消失不見,方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