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靠在龔勇捷懷中,思量一二,輕聲道:

“確實不好破。”

“不過,若是白陽劍派來求和,卻能夠兩派合一,聯絡也能夠更加緊密些,以那位掌門謹小慎微的性子,肯定是不願意和我們赤崖門敵對,到時候同意聯手就好。”

龔勇捷眸子微亮,呢喃道:

“咦,這樣……確實可以!”

突又輕拍了下自己額頭,叫道:

“我怎得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召奴抿唇笑道:

“幫主的精力都在武功修行上,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似事情……”

龔勇捷哈哈大笑,道:

“我這不是還有召奴你嗎?”

言罷抱著那女子,直接站起身來,原地轉了兩圈,復又大笑,眉心鬱結處頓時消去,女子面容微紅,想了想,又輕聲道:

“幫主明日可以派弟子去詢問此事。”

“此舉恰好可以給那白陽劍派柯俊彥一個人情,而且,是由不得他不接下的人情。”

龔勇捷笑容滿臉,連連點頭,道:

“聽你的,都聽召奴的!”

“哈哈哈……”

赤崖門前些日子遭逢大敗,弟子雖然沒有死了多少,卻隕了一位六品的長老,門中頗有些雜亂。

白陽劍派今日卻與赤崖門不同,依舊清冷。

被林巧芙稱為高人的門主柯俊彥,不負其名,自年少時成名,七歲練劍,築基時壓制修為,得了渾厚根基,到十三歲踏入九品。

十五歲後遊歷江湖七年,歸來時已經七品巔峰。

差一日誤過門派大比,怒斥長老不公,得以挑戰門內菁英,鏖戰一日夜,仗劍將原本門派大比前十名全部挑落,惹怒三長老,無懼,仗劍相對。

於幾乎重傷之時邁入六品,仗心胸中銳氣,刺傷長老右臂,得以稱名。

年歲漸長,銳氣雖然消磨,一身內功卻如城府,打磨得越發醇厚,曾在天山劍派上代劍魁口中得了一句每逢大事有靜氣的評語,殊為難得。

可是此時,這位實力足已經有五品火候的大劍客神色卻略有沉凝,已過不惑之年,卻因為醇厚的內功修為,並不顯老,三縷長鬚,反倒有種歲月打磨出的味道。

此地是白陽劍派中掌門處理大事時的大殿,卻只兩人在,柯俊彥貴為掌門,自然是端坐上首,在他下方劉奇正坐立難安,滿面愧疚之色,道:

“此事終究是屬下貪心中計,以使得本門落入圈套之中。”

“還請掌門降罪。”

柯俊彥擺了擺手,淡淡道:

“是對手狡猾,長老何錯之有?”

劉奇正不知這輕描淡寫一句究竟是平淡還是慍怒,心中卻是越發忐忑,想了想,低聲問道:

“掌門,此事該如何?”

柯俊彥神色古井無波,道:

“不過一抉擇罷了,長老勿要心焦。”

“抉擇?”

劉奇正略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