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現在絲毫不急。

在此時,一名在最外圍放哨守備的弟子急急衝了進來,越鴻哲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最後面的那輛奢侈馬車,見那邊沒有什麼動靜,才看向那弟子,沉聲道:

“有何事?”

身著赤衣的弟子低聲回道:

“有個年輕書生在外面,說是想要見一下您。”

越鴻哲神色冷淡,道:

“不見。”

那名赤崖門弟子卻未曾離開,遲疑了下,道:

“那人說,若是副幫主你說不見的話,就讓我帶一句話給您。”越鴻哲皺眉,心中已是極為不愉,睜開眼睛,冷聲道:

“你確是我赤崖門的弟子,而非旁人門下偽裝?不聽尊上之言,反倒因為外人言語違抗命令,當真當的好弟子。”

赤崖門弟子面色一白,連道不敢,心中懼意大生。

赤崖門有八位副幫主,幫主卻獨獨以越鴻哲為重任,偏愛尤甚,讓他立下了赫赫功勞,壓下了其餘幾位副門主,威勢煊赫,更是許諾此次攻下‘燭龍棲’之後,委以重任。

他不過只是一名普通弟子,如何能夠不害怕?

越鴻哲擺手讓他離開,等那弟子走出五步之後,卻又睜開眼睛,冷聲道:

“等一下。”

那弟子站定了身子,顫抖著身軀回身行禮道:

“弟子在。”

越鴻哲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這名臉色發白的弟子,冷然道:

“那人說了什麼?”

那弟子嚥了口口水,低聲回答道:

“內外。”

越鴻哲眉頭微皺。

赤崖門弟子當眼前這冷麵的副幫主不相信自己,又急促道:

“那人還說了,若是副幫主你有心,應該知道他的意思。”

越鴻哲冷笑,道:

“故弄玄虛,不知所謂!”

“下去吧,今日所見,不得與他人提及,否則幫規伺候!”

“是,弟子遵命。”

那名赤崖門弟子打了個寒顫,小心退下,越鴻哲依舊盤坐在原地吐納修行,坐了片刻之後,卻又站起身來,一手提刀,對旁邊的弟子緩聲道:

“某心思略有煩躁,去周圍轉轉。”

“若是白長老問起,只說片刻就回來,讓她勿要擔心。”

弟子應諾。

越鴻哲往外走出,似乎尋常,神色沉靜無波。

才走出不過裡許距離,就聽到了一聲長笑,前面青石上坐著一位穿藏藍長衫的年輕公子。生得面如冠玉,神色從容,只在青石之上煮茶,就有說不出的瀟灑,似乎已經等了他許久,含笑道:

“越幫主果然是聰明人。”

越鴻哲神色冷峻,看向站在那世家公子身後的高大男子,定定看了許久,收回視線,聲音冷硬,道:

“越某隻是副幫主。”

“這位公子卻是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