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一幕,李乘風簡直想轉身就跑。

這他孃的什麼事兒啊?

可此時老頭子已經悄無聲息的轉到了李乘風和大師姐的身後,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

李乘風暗恨,心中正飛快的盤算著逃出去的辦法,可他卻見那肉山一般的女子站在了大堂中央後,不住的拿著手中像毛巾一樣大小,可在她手中卻彷彿只有手帕一樣嬌小的手絹往自己頭巾下面不住的擦拭著什麼。

一旁的老婦人見狀笑道:“女兒啊,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呀?”

李乘風心中立刻破口大罵:你他孃的不會是在流口水吧?

隨後卻聽見這肉山嬌滴滴的哽咽說道:“女兒只是覺得即將與家人分離,心中哀傷罷了。”

她掀起頭巾往李乘風處瞥了一眼,秋波流轉,雖然眼中含笑,可瞅見李乘風時卻嬌羞一笑。

這一笑,李乘風頭皮都麻了!

他知道東南計程車紳有一種玩法,那就是針對每年一度的花魁選美活動開辦了極其另類的花魁選醜,一年一度各大青樓選出一個最醜的醜魁來。

花魁選美多是春初舉行,意味春天來臨,百花齊放之意,而醜魁選醜則是秋末舉行,意味凜冬將至,萬物凋零之意。

選醜過程中各大丑角極盡各種賣乖弄醜之舉,令人捧腹同時,有些醜得驚天動地的也令人齜牙駭然。

李乘風瞧見眼前這肉山,只覺得她若是去到東南選醜,立刻便是花中醜魁,醜中狀元,因為……他還從未見過一個頂著豬腦的女子。

這分明就是一頭野豬精吧!!

肥頭大耳,蒜頭凸嘴,大眼豆目,黑毛粗皮!

李乘風不敢多看一眼,連忙挪開目光,可他這一目光躲閃,卻瞅見一旁大師姐繃著個臉,一臉神情嚴肅,死了爹孃的模樣,如果不是瞧見她嘴角微顫,五指用力握拳,一副強行忍笑的模樣,他還以為要進洞房的便是大師姐。

李乘風惡狠狠的剜了大師姐一眼,卻聽見老婦人哈哈一笑,道:“誒,娘將你嫁出去,又不是讓你離開我們,以後咱們一家人都在一起快快活活的過日子。”

這肉山先是一喜,繼而又悲聲道:“可是女兒是嫁人了,女兒的妹妹們卻還待字閨中,苦候春閣……”

這話說完,這老頭子連忙點頭道:“還是豬娃兒有心!”

喂喂,你們也知道你家娃兒長得像豬啊!!

李乘風心中忍不住再次吐槽。

老婦人接著又道:“無妨無妨,回頭一塊嫁了便是,嫁一個是嫁,嫁兩個也是嫁!”

李乘風聽得目瞪口呆,眼角抽搐:你特麼的還沒完了是吧?抓著一隻羊猛薅?

一旁的大師姐使勁繃著臉,手指甲都插到了肉裡面去了,李乘風別過臉去瞧她,希望她說句話,但大師姐立刻腦袋別向另外一方,嘴角抿得抽動起來。

李乘風心中惱恨,一扭頭,咬牙切齒的說道:“行行行,老子娶一個也是娶,娶兩個也是娶!還有什麼歪瓜裂棗,破銅爛鐵,臭魚爛蝦的,一併叫出來,老子一股腦兒收了便是!”

老頭子頓時大怒:“混賬,你方才說什麼?”

李乘風立刻賠笑道:“岳父大人息怒,小婿能娶到這麼好的千斤小姐,那可真是開心極了,胡言亂語,童言無忌,別當回事,別當回事……”

大師姐快要忍不住了,她已經開始渾身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