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紅袍白邊的男子朝著楚狂人拱了拱手,道:“楚真人,不知尊駕恭候在此,所來為何?”

楚狂人此時將手中的鹿腿啃得只剩下一根粗大的鹿腿骨,他嚥下了嘴裡的肉,用髒兮兮的手指頭一邊剔著牙齒,一邊大咧咧的說道:“不幹嘛,就是想嘗試一下。”

他之前茹毛飲血的模樣就已經讓這裡的一些女修士大皺眉頭,下意識捂嘴偏臉,此時見他這般剔牙,又大口吐著口中的血水,一時間她們有些人甚至幾欲作嘔。

這紅袍白邊的修士不解道:“楚真人想嘗試什麼?”

楚狂人咧嘴一笑,站了起來,他用腳踢了踢身旁的醜狗,將它趕到了石頭後面去,然後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鹿腿骨,道:“想嘗試一下一次打三百名修士,是個什麼滋味。”

這話說完,這些修士轟然大笑起來。

如果說他們單獨面對楚狂人,那這裡沒有人敢正面單挑,可他們這裡有三百多人,光是大型法陣都可以結三四個,更何況金身修士至少有七八十人,楚狂人一個人再厲害,還能以一敵多打敗他們這裡這麼多人?

楚狂人面對這些嘲笑,他也咧嘴笑了起來,滿口血汙,彷彿一個可怕的魔鬼張開了血盆大口。

兩邊都大笑了一陣後,楚狂人笑吟吟的瞧著這些修士,一副“你們這些廢物統統被老子一個人包圍”了的氣勢,說道:“笑夠了麼?”

白袍紅邊的修士笑著說道:“楚真人,你不是說真的吧?”

楚狂人點了點頭:“想試試!”

白袍紅邊的修士盯著楚狂人看了一眼,隨後他緩緩舉起右手,緩緩後退,在他身後的修士也都開始紛紛結陣。

旁邊的修士們雖然滿臉不屑,但也都紛紛結陣,楚狂人並不著急出擊,反而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結陣完畢後這才跺了跺腳,獰笑道:“好了麼?”然後他雙足一頓,大地猛烈一顫,他便像猛虎撲入羊群一樣衝了進去。

在上空的仲裁一開始還饒有興趣的觀看著,可只看了一會他們便臉色大變,目光恐懼的看著楚狂人衝入這法陣當中大殺四方,四周所有的法寶和法器轟擊在他的身上都沒能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他手中的鹿腿骨不住揮落,每一下敲下去都能砸碎一名修士的腦袋,彷彿那不是一根鹿腿骨,而是一件堅硬無比強悍無匹的法寶!

此時的楚狂人整個人就像一頭橫衝直撞的遠古兇獸,他全身上下都刀槍不入,沒有人能夠擊傷他,甚至沒有人能夠將他擊倒!

而他全身上下都是可怕的武器,他一拳就能轟飛一名修士,肩膀一撞就能將一名修士撞得狂吐鮮血!

三百名修士結成的三大法陣絲毫沒能保護他們,反而成為了他們互相掣肘的桎梏,兩個法陣的修士眼睜睜的看著楚狂人衝入一個法陣之中大殺四方,而他們卻不敢動彈!

他們沒有魄力撤除法陣前往支援,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個法陣被楚狂人肆虐屠戮!

天空的仲裁大汗淋漓,其中一名仲裁衝下去厲聲喝道:“楚人狂,快住手!!”

楚狂人頭也不回,翻身一拳凌空打出,兇猛如同怒浪的拳罡瞬間將這名仲裁轟得如同炮彈一般橫飛出去,只一眨眼便飛出了天外,瞧不見了蹤影。

剩下的仲裁一個個面色如紙,看著楚狂人在下面瘋狂肆虐進行恐怖殺戮,其中一人顫聲道:“快,快去稟報大主祭!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