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子向四皇子發起的一次反撲?

兩人一時間聯想不斷,卻不得不捏著鼻子接下了案件。

就在這個案件成立入檔的第一時間,這個訊息立刻傳遍了整個神京。

……

“混賬!!”

噹的一聲,一枚價值千金的鼻菸壺瞬間被砸得粉碎,一旁的侍女們嚇得立刻跪了下去。

四皇子紅著眼睛,像一頭暴怒的野獸一樣在柔軟的火舞絨毯上憤怒的來回踱步。

“給臉不要臉!我就知道他投靠了三哥!該死!混賬!!”四皇子憤怒的拔出寶劍,四處亂砍,一時間廳內無人敢進,只有一名文士站在中央,低著頭,攏著雙手,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這名文士抬起頭來,他面容修長,臉頰深陷削瘦,看起來有點尖嘴猴腮,但他兩眉極長,唇上雙須也是極長,形狀幾乎一模一樣,他道:“如今之計,應當抓住泰陽疫災事件,在朝堂上進一步發起發起攻擊!”

他話音剛落,一個硯臺便砸了過來,從他臉龐掠過,可這文士眼皮都沒抬一下,在原地紋絲不動。

四皇子咆哮道:“上次朝會你便是這樣說的,有甚麼用!那些摺子都被父皇留中不發!”

這文士微微一笑,道:“這一次,我們要將矛頭直指太子!”

四皇子立刻安靜了下來,他盯著文士,眼神充滿了危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文士道:“自然!眼下太子已然明目張膽的拉攏修士,公主殿下又旗幟鮮明倒向太子,此時又借同安事件發難於殿下,殿下若是再留手……只怕……”

四皇子臉色漸沉,他沉默了一會,道:“可有把握?”

這文士如實道:“朝政攻防,誰又敢言必勝?但眼下的格局是太子已然亮劍,殿下必須強勢回應,否則同安之案若是失敗,不僅殿下遭受牽連,聲名掃地,而且對於那些還在觀望的修行門派,同樣也會受到左右影響。”

四皇子猶豫了一會,他一咬牙,道:“那好!你去安排!”

這文士一拱手,微微笑了笑,轉身出門,這場奪嫡之爭,即將進入白熱化。

而在另外一邊的泰陽城。

“殿下,事不宜遲,此地不宜再留,殿下必須立刻返回神京!”寧同義大步進來,人還沒進屋,聲音已經便傳了進來。

太子放下手中的筆,從案牘中抬起頭來,他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又自己捶了捶肩膀,活動了一下。

寧同義見狀,立刻上前幫太子捶著肩膀,他憤怒高聲朝外面喝道:“來人,來人!人都死光了嗎?殿下身邊豈能無人侍奉!!”

趙汗青微笑著拍了拍他的手,阻止了他,然後又用手揮了揮,將驚恐著想要進來的侍女趕了出去,道:“無妨,是孤讓她們出去的。”

寧同義則自己繼續幫太子揉著肩膀,他眼圈有些發紅,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殿下夜以繼日忙於案牘,身邊怎麼能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趙汗青嘆道:“老師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呀!說罷,京裡面發生什麼了?”

寧同義連忙將懷中千里加急的摺子遞上來,道:“四殿下於朝中發難了!而且,微臣剛接到急訊,神京出大事了!”

“哦?”趙汗青開啟摺子看了一眼,他眉毛一挑,嘿的一聲合上摺子,看向窗外,低聲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呀!”

寧同義站在太子身後,看著遠天濃郁不散的烏雲,低聲道:“風暴……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