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盯著陳玄羽,他冷笑著說道:“想知道麼?”

陳玄羽不甘心的盯著李乘風,他現在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珠還能自由的活動,就算連說話都要費勁力氣,拼命掙扎:“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乘風湊到陳玄羽跟前,冷冷的一字一頓的低聲道:“不!告!訴!你!”

陳玄羽憤怒欲狂,此時他體內的樹藤枝葉再次發瘋狂的生長了起來,李乘風盯著陳玄羽,他合在一起的雙手用力向兩旁拉扯,像是在用力撕裂著什麼,此時陳玄羽瘋狂的掙扎,痛苦嘶吼,開始大量的飆血。

眾人甚至清晰的看見陳玄羽的肉身開始被這些樹枝藤條的瘋狂生長而一點點的撕裂,鮮血如雨一般澆灌著這些鮮豔的鮮花,讓它們看起來充滿著詭異之美。

旁邊的仲裁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雙手一揮,用極為嚴厲的目光瞪著李乘風,厲聲呵斥道:“住手!!這場鬥法已經分出勝負!藏劍閣李乘風,勝!!”

旁邊的副裁也衝上擂臺,盯著李乘風虎視眈眈。

李乘風盯著兩人好一陣,這才後退了一步,沒有再繼續發動仙法。

可即便這樣,場上的陳玄羽已經形容極其可怖淒涼,他整個人被架在半空之中,鮮血淋漓,血肉被穿個千瘡百孔,甚至此時他都無法發出大聲的慘叫聲,只能發出低低的哀嚎聲,因為已經有無數的樹枝從他的咽喉中破口而出。

陳玄羽的鮮血一路澆淋下來,幾乎浸染了每一根樹枝藤條,血腥味讓場邊每一個人都聞之色變。

仲裁和副裁兩人見李乘風放棄後退,都鬆了一口氣,可見李乘風給他們這樣的師叔師伯輩的修士也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

方才他們離得最近,卻依舊沒有看明白為什麼李乘風能夠贏下這一場鬥法,這實在是讓他們感覺到恐懼!

未知的才是最恐懼的!

因為他們都害怕將來自己也中這樣的法術!

仲裁和副裁兩人來到陳玄同旁邊,仲裁稍微打量了一眼後,眉頭大皺,他發現這些枝葉藤條完全跟陳玄羽的血肉生長糾纏在了一起,想要將陳玄羽救出來……要麼用法術摧毀這些枝葉藤條,要麼一根一根的將這些枝葉藤條從裡面抽取出來。

可如果這樣做,只怕陳玄羽不是被法術波及而死,就是鮮血流乾而死。

可他們若是表現出束手無策的話,那卻又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仲裁反應極快,他扭頭朝著李乘風喝道:“李乘風,你想犯下人命被取消考核資格嗎!”

李乘風冷哼了一聲,心念一動,那些纏繞生長在陳玄羽身上的枝葉藤條立刻全部萎縮下來,迅速的化為了灰燼,陳玄羽也在半空中跌落摔了下來。

此時場外立刻有與他關係交好的藏錦閣弟子撲上擂臺一邊為他施展法術救治,一邊對李乘風怒目而視。

但更多的是一些有心人飛快的第一時間撲上擂臺,仔細打量著擂臺上剩下的鬥法現場,想要從中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戰齊勝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地上已經變成枯枝爛葉的枝葉藤條,他眉頭緊鎖,在檢查了一圈卻毫無所獲之後,他眉頭越發緊鎖,直到他忽然撿起一截枯萎的藤條,發現上面鑽出一隻極為細小,細小到幾乎微不可查的小飛蟲時,戰齊勝頓時一愣,隨即他想要伸手去抓這隻飛蟲,可當他剛剛鬆開藤條的手,忽然發現自己手指上面滑膩膩的,沾了許多極其細小的顆粒。

戰齊勝手指指肚互相搓了搓,發現手指上面都是細小的草籽時,他微一思索,頓時心中豁然開朗,下意識的流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