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毫不示弱,大聲道:“整個同安城都看到了他的臉,就算是聾子也能聽到他得意洋洋的自報姓名!掌門隨便派人去同安,一問便知!曾經北方第一繁華的同安如今淪為一片廢墟,這豈能信口雌黃!同安城如今家家帶喪,滿城皆哭,這豈能空口白話!!”

孔雲真目光陰惻惻的盯著李乘風,他打定主意要收拾李乘風,樹立自己的威信,否則,他孔雲真從此以後在靈山派便再無威嚴可言!

這無關公理與正義,只關利益與立場!

孔雲真冷笑道:“李乘風,你可真了不起,一番話便要定自己師兄的罪!沒有過審,沒有過堂,沒有對質,沒有分辨,沒有人證,沒有物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比我們都了不起,比掌門更了不起?竟然敢越俎代庖,竟然敢逼迫掌門?”

李乘風臉色一變,立刻向掌門方向跪下,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想替同安百姓,替那些死在千山雪手中的冤魂討個公道,以免在世人眼中,我靈山派淪為殺人不眨眼的魔門邪派!”

孔雲真震怒道:“放肆!李乘風你閉嘴!”

李乘風怒目而視道:“難道靈山派不讓人說實話嗎!”

孔雲真出離的憤怒,他剛要發作,忽然間聽見趙飛月淡淡的說道:“同安之事,我可作證!”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千山雪猛的扭過頭,盯著趙飛月,神色震驚,不可思議!

大師姐也意味深長的看著趙飛月,她目光閃動,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孔雲真更是驚怒交加,他沉著臉道:“殿下,此乃我們靈山派內事!殿下乃皇室之人,此舉不妥吧!”

趙飛月寒著臉說道:“同安之亂,我不僅親眼目睹,而且親身經歷!”說著,她看向李乘風,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審視,道:“這位師弟所說,一字不差!”

千山雪暴怒,跳了起來,怒道:“趙飛月,你要與我千山雪為敵麼!”

趙飛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是你千山雪喪心病狂,與天下人為敵!”

這一下轉折,當真讓千山雪急眼了。

千山雪怒道:“血口噴人!掌門明鑑,她可是皇室中人,皇室不修行,不得過問修行界,此乃法理天條!她所說,不可信,更不能充當證人,否則,這口子一開,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趙飛月冷哼道:“可我同時既是掌門之徒,又是案件當事之人,如何不能過問,如何當不得證人?為萬民申冤,這又怎麼會天下大亂了?”

孔雲真萬萬沒有想到趙飛月此時竟然會挺身仗義直言,他滿頭大汗,飛快的思索著:“掌門!既然如此,不如待師弟調查清楚,再做審查處理,如何?”

李乘風自然知道孔雲真想要拖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他們的能量和能力,自然可以做到!

李乘風大聲道:“不可!”

孔雲真大怒:“李乘風,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李乘風道:“此事拖延越長,對靈山派的風評便越差,到時候天下人要如何看待我們靈山派!越早審理此事,越早還天下一個公道,還冤魂英靈一個交代,我們靈山派便越早能洗刷汙名啊!”

孔雲真怒道:“李乘風,此時尚未調查清楚,怎能容得你妄下結論!”

大師姐此時忽然道:“那就查個清楚!那夜,我也在同安,也可作證!”

千山雪此時終於眼神中流露出了驚恐之色,他看著大師姐和趙飛月,又看向那個他根本瞧不起的螻蟻師弟,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他求而不可得的女子竟然此時會幫著這樣一個卑微弱小的男子來對付他?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