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深深的看了一眼歐陽南、天俊、蘇由和傻大個等人,這些人與他同生共死,時間雖然不長,可已經在一連串的事情中錘鍊出鋼鐵一般的情誼,尤其是在自己與大師兄幾次的衝突中,他們都堅定的站在了自己這一邊,選擇了信任自己。

這樣的人,若是還不值得信任,那天底下大概就已經沒有人值得信任了吧?

只有飽經滄桑,閱盡人世,垂垂老矣的老人才用一顆狐疑之心,一雙猜忌之眼看著這個世界,仔細打量審視著每一個人,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他們不再有犯錯的時間與空間。

而少年郎則不一樣。

李乘風從來不是一個多疑的人,事實上,年少之人少有多疑之心,他們更多的是輕信重俠,輕生死義,有著一顆滾燙的赤子之心和一腔流不完的英雄血!

因為他們年輕,年輕便是最大的資本,他們有機會犯錯,有機會去舔舐傷口,等待傷口的康復。

李乘風對歐陽南點了點頭,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吧。”

隨著李乘風的崛起,慢慢的他住的偏僻小屋成了藏劍閣弟子們聚集的地點,有什麼事情,歐陽南、蘇由等人都會來到李乘風的住處找他。

但眼下這麼多人,李乘風的住處實在安排不開,總不能一群人大冷天站在冰天雪地裡聊天說話,因此李乘風等人便去了藏劍閣的弟子住所。

剛到住所門口,李乘風等人迎面便看見了秦滅親、裘楚囚和“躲”在裘楚囚身後低著頭的安童。

安童看見李乘風的身影,頓時臉色大變,表情說不出的豐富精彩。

歐陽南看到秦滅親,奇道:“你來這裡做什麼?真是稀客!”

秦滅親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住在這裡,有何稀奇?而且,我也是靈山派的弟子,為何大驚小怪?”

天俊在藏劍閣與眾人關係都不錯,他見秦滅親和歐陽南一見面就要嗆起來,連忙岔開話題,對裘楚囚說道:“裘師兄,你們是在等我們麼?”

裘楚囚嘆了一口氣,道:“可不是?”

天俊道:“可是因為考核評級被取消資格的事情?”

裘楚囚忿忿的說道:“正是!這次大師兄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一聲招呼都不打,便擅自取消我們的考核評級資格!”

秦滅親瞪了裘楚囚一眼:“噤聲!不得背後擅自非議大師兄,他為藏劍閣做過什麼,你並不知情!”

裘楚囚咬牙恨恨的說道:“是,我是不知道他為藏劍閣做過什麼,但我更想知道他為我們做過什麼!”

“你!!”秦滅親瞪眼怒道。

天俊趕緊又立刻打岔,道:“大師兄取消的不是我們幾人的考核評級資格麼?怎麼連你們的一塊取消了?”

裘楚囚苦笑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你們被取消了考核評級,藏劍閣報名人數不足,自動被取消考核評級的資格,我們當然也一塊完蛋了!”

歐陽南忍不住幸災樂禍的哈哈笑道:“那你們來找我們作甚?去找大師兄呀!說不定她會網開一面呢?”

秦滅親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說完,他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