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用一種“我就知道”的目光看了李乘風一眼,她接著說道:“那除了法寶之外,還有法陣。但依靠法陣飛行,這就必須得是提前準備好的精密法陣或者是能夠隨身攜帶的袖珍型法陣,我們靈山派沒有人精於此道。所以,你也不用指望我了,當然,就算我會,也教不了你。”

李乘風硬生生忍住了追問的慾望,因為他知道,大師姐接下來的話,一定沒有好話!

果不其然,大師姐自顧自的說道:“因為以你的天賦,你也絕學不會。”

我去!

大師姐,我都不說話,你還是要噴啊?你這屬於沒人搭理,自己硬噴啊!

李乘風心中猛烈吐槽,他向來自負聰慧,自視極高,平日裡雖然笑嘻嘻玩世不恭,可內心深處卻是崖岸自高,沒有幾個他瞧得上的人物。

李乘風不服氣的說道:“大師姐這話可就武斷了,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學不會這法陣呢?”

大師姐斜睨著李乘風,她手腕一翻,翻出一個滴溜溜在手心中旋轉的金珠來,這枚金珠在她手心中漂浮起來,不停的旋轉著,李乘風能夠看到這金珠周圍不斷的流淌出各色各樣的金色圖案,它們飄蕩在半空之中,如同走馬燈照映出來的彩影。

大師姐道:“這金珠上烙刻的便是一個袖珍法陣,而這個法陣如果鋪開在地面,足可覆蓋方圓一千米的範圍。你若是想學會這種法陣,就得先會這粒米雕花的本事!首先,你得先在五十米外盯著一粒米,一目不瞬,等到你眼中這裡米大如磨盤以後,便可以將這粒米放到一百米外的位置。”

“等什麼時候這一百米以外的這粒米,在你眼中也大如磨盤後,你便可以將它再挪後一百米。如此類推,什麼時候在五百米外,你看這粒米,依舊大如磨盤後,你便有資格開始學習雕刻袖珍法術。而這一套功夫練下來,就算你天賦天下第一,沒個十年八年,你是絕對學不會的。怎麼樣,想學麼?”

李乘風一臉自信滿滿,眼神不屑,語氣斬釘截鐵,毫不猶豫,果斷乾脆的說道:“那大師姐你就直接說下面一個方法吧!”

大師姐嗤的一聲,彷彿在說“我就知道”,這嗤笑聲嘲諷意味極強,饒是李乘風這種臉皮厚如城牆的人也有些微微發紅。

大師姐接著說道:“而陽神的飛行,則是利用體內的陽神包裹肉身,帶動肉身飛行。而要做到這一點,倒是不用非得修煉道神通境界,但至少得是築基大成,陽神已現!你現在……築基了麼?很顯然,光看你和廢物點心的樣子就知道,你沒有!”

李乘風嘆了一口氣:“大師姐,你直接說最後一個你沒有說過的方法吧。”

大師姐有些不情願的說道:“符籙,有些具有特殊能力的符籙,也同樣可以幫助一些修行不到家的廢物進行飛行。”

李乘風顧不上大師姐言語中含沙射影的人身攻擊,他一拍巴掌,道:“好啊,那我就學這個!”

大師姐哼了一聲,道:“想學?可以,首先,你得先有這種符籙!”

李乘風笑了起來:“那我可以買呀!”

大師姐冷冷的說道:“也對,反正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你一件也解決不了!”

這句話險些沒把李乘風噎死,他怒道:“大師姐,你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大師姐淡淡的說道:“一道飛行符籙,明碼標價:一千兩!你能買幾張?”

李乘風:“……”

媽的,這個世界上就不能多點真情嗎?談錢多傷感情!!

李乘風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最真誠燦爛的笑容:“若是沒有這麼多錢,那可怎麼辦?”

大師姐用一種關懷智障的眼神看著李乘風,道:“那你就別學了呀!非要打腫臉充胖子?你怎麼想的?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你肩膀上面長的是肉瘤嗎?”

李乘風:“……”

這一剎那,大師姐那張美豔絕倫的面孔在李乘風的眼裡似乎都發生了變化,她火紅的頭髮似乎都變成了無數條毒蛇,猩紅的舌頭嘶嘶吐著信,裡面噴出來的似乎不是唾沫,而是毒液!

大師姐啊大師姐,想不到平日裡如此高冷的你,竟然是這樣毒舌的大師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