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暗自嘆了一口氣:“是!”

大師兄道:“背完以後,到演劍堂來!”

李乘風頭皮有些發麻:“還要闖陣麼?”

大師兄冷笑道:“廢話,否則以你們這些廢物,將來又如何鬥法?”

李乘風心中憋氣,但又無法反駁,他跟撿回子母閃電劍和骨刺的趙小寶打了一個眼色,兩人徑直過了山門,向山上的戒律堂而去。

大師兄瞥了一眼想要偷偷溜走的瞿同秋和趙一白,他冷哼了一聲,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但殊不知,正是這種冷淡,有時候卻比色厲聲疾的怒罵更傷人。

瞿同秋和趙一白遠遠的看著離去的李乘風、趙小寶,以及看了他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的大師兄,兩人都心中一陣發涼,他們這一剎那感覺到自己完全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被其他天閣所拋棄,也被藏劍閣所拋棄……

李乘風來到藏劍閣的戒律堂,在空曠的戒律堂中大聲背誦著戒律堂的戒律條文:““入我劍閣者,皆我親兄弟。晨飲靈山水,夜餐鷲峰霽。門規十二律,條條無情義。日日堂前頌,朝朝心頭記:欺師滅祖者,殺!不忠不孝者,殺……”

這些鏗鏘有力的戒律迴盪在空蕩蕩的廣場上,比起之前李乘風聽到的一百餘人齊聲唸誦的時候,卻是顯得格外的冷清,甚至是……有些刺耳。

大師兄面無表情的站在戒律堂的正中間,他腰板挺直,面容冷肅,似乎只要下面有一個人還在背誦戒律,他便會一直保持著這樣威嚴的做派。

李乘風反覆背誦戒律堂的條文,趙小寶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有些羨慕,因為他連受罰的資格都沒有。

李乘風在背誦完戒律後,從趙小寶處取回骨刺,便跟著大師兄再一次前往演劍堂。

再來到演劍堂的時候,他便瞧見蘇由等人早早的在演劍堂前等候者,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人數比之前還少上了兩個:瞿同秋和趙一白。

不過,在他們看來,這兩個拖後腿的貨色,也許沒有他們,戰鬥力會更強一些。

蘇由對待李乘風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尤其是當他看到活蹦亂跳毫髮無損的 趙小寶後,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李乘風的目光也越發的熱情了幾分。

“哎,李師弟來了,快來快來!”蘇由招呼著李乘風,熱情的給他做著其他幾人的介紹。

“這位是天俊!”

叫天俊的是一個個頭中等,相貌平平的男子,他朝著李乘風微微一禮。

“這是左飛,這是何柱,你可以叫他傻大個!”

左飛個頭矮小,留著山羊鬍子,但神色有些桀驁,傻大個一臉憨笑,他撓著頭,與李乘風互相一禮。

上一次闖陣還有還有八個人,這一次,就只剩下六個了。

李乘風暗自苦笑,他一一與這些人見禮後,蘇由便熱情的拉著李乘風的胳膊,道:“乘風師弟,這次闖陣,我們就都看你的了!”

李乘風險些破口大罵:艾瑪,上次你還嫌我礙手礙腳不懂法陣,現在又把鍋全部都丟到我身上來,這樣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