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說著,忽然間聽見外面遠遠的傳來一個聲音:“藏劍閣在這裡麼?有人麼?”

大師兄一愣,與歐陽南和弔喪眉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三人還沒回過神來,便見一名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一手提劍,一手牽著一根繩,身旁伴著一名貌美女子走了進來,這根繩子後面繫著兩個人,一個人鼻青臉腫,跌跌撞撞,另外一個一絲不掛,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一臉羞愧欲死。

大師兄、歐陽南和弔喪眉三人呆若木雞的看著這男子大咧咧的走了進來,道:“哎呀,這藏劍閣好難找啊!你們便是藏劍閣的師兄麼?在下李乘風,是藏劍閣的新來後進!啊,師兄們都在看這兩人啊?嗨,提起這兩個傢伙我就來氣!你說,他們兩人冒充誰不好,偏偏要冒充我們藏劍閣的師兄!”

李乘風在在大師兄、歐陽南和弔喪眉呆滯目光的注視下口沫橫飛:“三位師兄,你們說,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正好,我把他們全部都捉過來交給師兄們發落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劍橫著一下拍在一絲不掛的男子屁股上,一下又抽出一道血印:“這兩個小毛賊,師兄們可得好好嚴懲,以儆效尤,免得到時候汙了咱們藏劍閣的名聲!”

大師兄:“……”

歐陽南:“……”

弔喪眉:“……”

青峰堂上安靜極了,大師兄、歐陽南和弔喪眉三人簡直做夢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形。

一絲不掛的那男子此時抬著頭,慼慼艾艾,悲慘至極的一聲悲呼:“大師兄,救命啊!”

李乘風扭頭朝他喝道:“還裝?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大師兄強忍著怒火,眼角一跳一跳,他扭頭對歐陽南低聲道:“這到底是誰?”

歐陽南眼角抽搐,他瞥了一眼這兩人,剛要搖頭否認,便見鼻青臉腫的那人高聲喊道:“歐陽師兄,你看得為我們做主啊!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呀!”

這真是人在堂前坐,鍋從門外來,歐陽南一下跳了起來,怒道:“放屁,趙一白,你他孃的別血口噴人!”

李乘風聞言一愣,目光狐疑的在他們幾人身上開始來回打轉。

趙一白叫著撞天屈:“師兄,前幾天不是你說的麼,是咱們缺一筆錢,你讓咱們師弟們想辦法來湊,師弟們這幾日慘吶,沒弄著錢不說,還被人收拾了一頓!”說到這裡,趙一白想起自己雖然修為極其不入流,但好歹是堂堂靈山派的修士!

再末等的修士,他也是修士啊!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欺負,真是想想便痛不欲生,不想活了。

趙一白心裡面這個委屈呀,真是滔滔不絕,眼淚都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歐陽南頭大如鬥,大師兄臉色鐵青,剩下李乘風和蘇月涵兩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的對視著。

這……這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兩個傢伙,真的是藏劍閣的師兄?這幾個人,是一夥的?

這到底是修行的靈山派,還是打家劫舍的幫會?

說好的獨尊唯一劍呢?這也太不入流了吧!

知道藏劍閣現在混的渣,但這也太尼瑪渣了吧!

李乘風扭頭對蘇月涵低聲道:“我們現在回藏錦閣還來得及麼?”

蘇月涵眼角抽搐,乾巴巴的笑著,牙齒縫裡面冒出一個一個聲音極低的字來:“來……得及……麼?”

屁話,是少爺我在問你呀!

李乘風怒目瞪了蘇月涵一眼,轉過頭去卻看見場上其他幾人不善的目光,他打了個哈哈,乾笑了起來:“好像……有什麼誤會!”

大師兄等人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李乘風,場面突然間安靜下來,氣氛一度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