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採蓮巷已經人山人海,附近樓頂上,圍牆上,樹上,或站或爬或蹲的擠滿了人,他們一個個興奮得滿面紅光,興致勃勃的看著這一場太守三姨太通姦大戲,突然升級成為了太守親自捉姦,不不不,捉妖的戲碼,

這可比戲臺上的戲好看太多了!成安百姓簡直拍掌稱慶!

除了幾個當事人以外,其他人恨不得這裡所有人立刻打花了臉,*子流了一地,那才叫好看!

李乘風心中咯噔一下,當他聽到太守張鈞衡的聲音後,他知道今天這事,必不能善了!

趙小寶啊趙小寶,你的確是請來了救兵解了這黑衣人縱火燒樓的危局,可同樣這些救兵也是殺星啊!我知道你蠢,但不知道你這麼蠢啊!

可李乘風也知道,若是不用這個方法,只怕也不可能這麼快的來人解開他要被燒死在這裡的困境。

黑衣人頭領見到張鈞衡雖然一身便服,但此人面相威嚴,步伐沉穩,尤其是看眾人反應他便猜到這必是成安城的太守,他也不敢大意,施禮道:“見過張太守。”

裘連勝連忙跳到張鈞衡身邊,低聲將眼前的情況說了一下,言語中卻沒有提及姦夫究竟是誰,而有意無意的將罪過推脫到了蘇芝仙的身上。

裘連勝雖然一片好意,他卻沒想到,但凡遇到戴綠帽子這種事,無論男女,最恨的往往不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這個人,反而是另外一個人。

張太守目光只是冰冷的朝著院子裡面盯了一眼,他扭頭對黑衣人頭領沉沉道:“你有何證據說老夫愛妾是妖類?你給老夫說個清楚,如果說不清楚,今天你就算是九天下凡的神仙,老夫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他一揮手,一百私兵頓時齊刷刷將弓箭上弦,這些雖然不是嚴格管制的武器,可這一百多強弓勁射下,那便是個鐵人也能射成個刺蝟。

張鈞衡面相極有威嚴,他濃眉鳳眼,眼睛微微眯著,眉頭皺紋凝聚成川,鼻旁法令紋深邃如壑,一張古銅色的臉看起來不怒自威!

黑衣人頭領頓時色變,但他強作鎮定,嘿的一聲笑道:“太守大人最近可否感覺身虛體弱,多夢盜汗,體力衰弱,容易疲累?”

這話剛說完,便聽見人群當中有個聲音小聲說道:“廢話,娶了這麼個尤物,是個男人都會身虛體弱,多夢盜汗,體力不支,容易疲累了!”

很快又有一個促狹的聲音接道:“別說五十多的老大人了,就是二十歲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娶了這般漂亮的美人兒,這日夜操勞,也是受不了啊!”

說話聲音故意把操勞當中的操字念得很重,不是很響亮,但偏偏在場的人又都聽得見。

女人們聽了掩嘴偷笑,男人們聽了一陣吃吃發笑,但礙於父母官威嚴,眾人都是低頭忍笑,人群中一陣吭哧吭哧的聲音。

張鈞衡臉黑如鍋,只能裝作聽不見,他呵斥道:“混賬!這也能拿來當證據嗎?”

李乘風見外面僵住了,他思如電轉,一轉身從房中取出一支利箭,然後將箭頭取下,用鋒利的箭頭割下床單,將其割成一條一條的,然後他手腳利索的將這些布條搓成一條一條的繩索。

李乘風手腳飛快的搓完繩索後,他又隨手在房間中取下幾支木箭,然後將它們捆綁在一起,做成了一個可以勾攀的飛爪。

劉芷汐的房間雖然素雅,但是房梁極高,曾經有算命的風水先生告訴她:她命格差福緣淺,心比天高但命比紙薄,因此住所可以不必奢華,但一定要大氣,尤其是房間的房梁天窗一定要高深!

李乘風目測了一下,這房間天窗高達四米,靠一雙肉腿生生往上跳那李乘風是絕對跳不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