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樞的話,閻嗔面色陰晴不定。

他再次點上一支菸,緩緩說道,

“昨晚秦四爺放火燒了秦家,並帶走了秦舒曼。緊接著安保處出手,幫他們掩蓋的痕跡。”

“那就證明秦四爺和秦舒曼是安保處的人”

“而邱途當初說他發現秦舒曼有問題,懷疑秦舒曼有其他身份。”

“所以,他沒有騙我?”

說到最後,閻嗔的眉頭都開始深皺了。

賈樞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補充道,“昨晚秦四爺有意放水,沒有燒秦家的主宅,也沒有殺掉看守秦舒曼的探員,說明他是被人脅迫的。”

“所以他大機率不是整個計劃的制定者,最多算是個執行者。”

“所以”

閻嗔眼神眯的更緊,“所以,這個計劃的制定者很可能是秦舒曼?”

“這進一步坐實了秦舒曼的身份?”

說到這,閻嗔頓了頓,“不過,邱途還是猜錯了秦舒曼的身份。秦舒曼不是他猜的市政委員會的人,而是軍部的。”

賈樞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而且如果秦舒曼真的是安保處的人。”

“那她能拿出極光石這樣的覺醒材料來收買邱途,就更加合理了。”

閻嗔點了點頭,低沉的應道,

“確實安保處可是處理超凡事務的部門啊。”

就像邱途之前所分析和預測那樣閻嗔和賈樞從來就沒相信過他,所以也就從來沒相信過秦舒曼是間諜的事。

而當安保處下場,秦舒曼是間諜的事坐實,倆人之前所有的邏輯都被推翻。

這種衝擊會讓倆人先入為主的開始站到邱途的角度重新分析這件事情。

這樣的結果,會讓他們越分析越覺得邱途被冤枉,而秦舒曼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這也會讓他們忽視邱途謊言裡的很多破綻和細節——或者說就算發現了,也會找到理由給圓過去。

於是房間裡一時間再次陷入了沉寂。

現在事情基本“清楚”,但是倆人卻發現整件事變成了死局。

他們當初沒有相信邱途,沒把秦舒曼給當場控制。

現在秦舒曼跑掉了,他們連向軍部發難的介面都沒有了。

畢竟,只要沒有人贓俱獲,軍部那邊不可能承認秦舒曼的身份,有太多可以推卸的理由可以把整件事圓起來了。

比如,秦舒曼就是個普通人,是閻嗔惹惱了秦四爺,秦四爺逃跑時還不忘把她拐走,給閻嗔戴綠帽子後給殺了。

到時候,探查署不僅得不到好,還會鬧出更大的醜聞。

“走錯了一步棋啊”

閻嗔默默的感嘆了一句,然後看向賈樞,詢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此時的賈樞已經漸漸恢復到了他運籌帷幄的狀態。他鏡片後面的眼神閃爍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