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呼喚很奇怪。沒有聲音,沒有影像,也沒有文字,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蟹女在呼喚自己。

雲錦猜測這是蟹女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看了看客廳,錢胖子和王軻兩個人還在那聊天,一時半會應該沒自己的事。他回到臥室,進入到畫中世界。

一進入畫中世界,青衣已經在等著他了。

她提著三尺青峰,劍尖斜指向雲錦,“你對這湖做了什麼?”

雲錦看了看湖邊大大小小的坑,和一堆堆的土堆,有點心虛,“別急,別急,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青衣看著雲錦,劍就那麼舉著,紋絲不動,“你解釋吧。”

雲錦腦袋急轉,“你不是想要畫中世界多一些花花草草,多一些魚蝦嘛。我這是讓一個朋友來幫你打理這個湖。”

“解釋不通。”青衣不是傻子,沒有輕易被雲錦騙過,“打理湖泊為什麼要挖坑?”

雲錦道,“因為怕汙染了原來的湖啊。我們打算做成子母湖,原來的湖依然可以清澈乾淨,新挖的湖裡有魚有蝦,是不是非常不錯?”

青衣拒絕道,“你兩個都弄上魚蝦。”

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寶劍,雲錦答應了下來,“行,都行。反正你彆著急就行。”

青衣這才滿意的收回劍,“我等你。”

說完,她轉身回了小木屋,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雲錦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直接面對青衣,才發現青衣居然氣場那麼強。就算是邋遢大叔都沒給過他那種感覺。

即使兩個人離著有十幾米,雲錦也依然能感覺到那凌冽的劍氣,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就像是被鎖定了一樣,不管怎麼躲都躲不掉,而且只要一歪頭,就會被鋒利的無形劍給砍掉腦袋。

對於青衣這畫靈,雲錦感覺真是每次見面都有新的“驚喜”。

他來到黃金蟹女挖的水窪旁邊,捧了一手清水,往天上一扔,喊道,“出來吧,黃金蟹女!”

黃金蟹女應聲出現,然後“啪”的一聲掉到了水窪當中,濺起了一堆的泥水。

黃金蟹女黑洞洞的眼睛看著雲錦,即使全是甲殼的臉也能看出她的氣憤。

她指著雲錦,想要說著什麼,但是剛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

雲錦有點懵,這是咋啦?自己把人噁心吐了?

黃金蟹女這一吐吐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魚蝦,水草,滿滿的一水窪,幾乎沒有縫隙。

然後她擦了擦嘴邊的水,看著雲錦說道,“你能不能把水潑在地上,我又不是鳥,你為什麼總往天上扔?”

她說話的時候,她水窪裡的魚蝦就不停的在她身邊鑽來鑽去,看起來有點滲人。

雲錦有點尷尬,“失誤失誤,忘記了。”

雲錦說道,“你看要不然你把這些魚蝦都放養在湖裡吧,這樣也方便,你這水窪就當做棲身的地方就行。”

黃金蟹女點了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畢竟水窪裡養不了這麼多東西,我也不能每次都去裡世界去捕捉它們。”

黃金蟹女從那魚堆裡爬出來,對雲錦說道,“你先走吧,我需要時間重建整個湖泊的生物鏈的。”

雲錦指了指昨天放魚苗和蝦苗的坑,說道,“記得把其他的坑給填上。”

黃金蟹女用黑洞洞的眼睛看著雲錦,點了點頭,“我都會處理好的,畢竟這是我生活的地方。”

雲錦放下心來,然後出了畫中世界。

來到客廳,錢胖子和王軻兩個人居然還在講課,也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話講,茶几上擺著咖啡和水,估計是蔻伯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