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因為我而死。”邋遢大叔的目光中全是哀傷。

雲錦道,“不好意思。”

邋遢大叔把煙從嘴裡取出來,放到桌上,苦笑了下,“沒事,都很多年了。當時我和孩子玩完球回家,煙癮犯了,就想抽根菸,但是又不想讓孩子聞二手菸,就讓他站在原地不要動,我稍微站遠點去抽。”

“結果孩子一邊等我,一邊玩球。球掉了,孩子跑過去撿球的時候,被一輛大卡車撞飛,我當時正抽著煙,眼睜睜的看著他倒在我面前。”

“後來,孩子沒了,我老婆也和我離了婚,我頹廢了很久,就留下了這個毛病。”

雲錦靜靜的聽著,觀察著邋遢大叔的神情,他眼眶微紅,眼神哀傷,帶著點點淚光,目光右移,是悲痛回憶的表情,而不是撒謊。

看來是真的...

雲錦嘆了口氣,真誠的說道,“抱歉。”

邋遢大叔擺擺手,“沒事,你選好東西,把錢放到桌上就行,我去洗把臉。”

說著,邋遢大叔起身去了裡屋,雲錦看他的背影,好像佝僂了許多。

雲錦選了一些零食,然後放了一百塊錢在櫃檯上,出了小超市。

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為海棠形容的隊長做了一個基礎側寫,和邋遢大叔有六成的相像...

回到家,雲錦把零食擺到桌子上。他剛擺好,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雲錦起身去迎接兩姐妹,結果走到玄關,卻只有惟肖一個人。

他不由的問道,“你姐姐呢?”

惟肖冷清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抓向自己的體內。

一個穿著公主裙,活蹦亂跳的惟妙就被她從體內扯了出來。

惟妙小臉通紅,顯得非常興奮,見到雲錦就嘰嘰喳喳的說道,“雲醫生,你肯定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雲錦問,“什麼?”

“我們兩個人逃票了!”惟妙一臉興奮的說道,“我們今天專門坐的公交車,我在她體內,然後就交了一個人的車票!”

雲錦:...

額,這有什麼好興奮的。

惟肖臉有點微紅,可能感覺這個事並不怎麼光彩,她冷哼一聲,“幼稚。”

惟妙沒理她,對雲錦說道,“雲醫生,你不知道,我一直想做點壞事,但是一直不敢,這是我第一次做壞事呢!”

這孩子...怎麼感覺有點跑偏呢。

雲錦道,“可是逃票是不道德的行為。”

惟妙一邊脫鞋,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可是我們上車就一個人啊,也沒佔用公交車的空間,交一個人的票也沒問題。”

雲錦感覺...也有道理。

反正因為覺醒能力的誕生,許多道德和法律有了一些模糊的地方,也不知道這件事算對,還是算不對。

估計整個體系的重建還需要很久的時間。

惟妙換完鞋,開心的補充道,“主要是刺激呀!好刺激!我藏在她身體裡逃票,有一種禁忌的快感。”

雲錦:...

他感覺還是給惟妙做一份測評吧,這心理好像真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