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說道,“走吧,咱們和楊老師打聲招呼就回去。”

錢胖子撇了撇嘴,“真沒意思,我還以為會有什麼覺醒者啥的呢。”

雲錦摸了摸下巴,他突然想起上次來孤兒院,沒帶錢胖子一起,所以錢胖子貌似還不知道小豆花是覺醒者的事。

倆人來到楊老師的辦公室,之前的那個男人正從裡面出來,他手裡提著的東西已經沒有了,臉上依然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有些陰冷的感覺。

即使直衝著面,他的目光依然沒有在雲錦和錢胖子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雲錦感覺有點奇怪,即使是自然界的動物,見到迎面而來的同類,也會不由自主的看一眼,這屬於生理反應。

但這個人卻沒有。

這種人要不然是故意的,特別的狂妄,故意目中無人。

要不然就是心理有一定的問題,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雲錦搖了搖頭,驅散了自己不由自主的分析。

其實心理醫生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不會見到一個人就分析他的心理,他的性格。

就像雲錦和錢胖子聊天,和惟肖相處,也不會時刻分析他們的心理。

沒有哪個心理醫生有那麼充足的精力,分析身邊的每一個人,這是真的會“燒腦”。

而眼前這個男人,則是因為屬於兩樁命案的可疑人員,雲錦才不由自主的多關注了一下,如果是普通人,雲錦才懶得去分析。

三人擦肩而過,雲錦無意中瞟了一眼那個男人的手,他突然愣住了,因為這手好熟悉。

好像【苔蘚】的手,都是那麼的皮包骨頭。

雲錦遲疑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還是錢胖子拍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錢胖子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問道,“咋了?”

雲錦搖搖頭,“沒事。”

皮包骨頭的手有很多,至少那個拾荒的也是這樣,不能光憑這個就認定這個人有問題。

到了辦公室,雲錦和楊老師說了一下小豆花的情況,然後告了別。

回去的路上,雲錦一直沒有說話,腦海裡不停的思考和那個男人幾次相遇的細節。

越想心裡越不踏實,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有問題。

雲錦看了看手機,已經過去半天了,海棠還是沒有回;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和黃警官說一聲自己的懷疑。就像他說的,在辦案初期,不怕思路錯,就怕想不到。

結果,當電話打通了以後,雲錦卻聽到了一個很難以置信的事情。

“什麼?兇手已經鎖定了?”

黃警官說道,“對的,我們大致鎖定在那個拾荒人的身上,他幾次都出現在案發現場,而且接觸過樹木。非常可疑。”

雲錦不由的問道,“你們查詢監控,找到了兇手的正臉?”

黃警官否認道,“並沒有。但是胡先生的隊伍裡有一位很厲害的覺醒者,他提供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