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說道:“他們還在上面盯著,谷底也會有人追下去,我一個人的話現在也可以走,但帶著你,只能等到晚上才能走!”

我的確是成了拖油瓶,她的速度我見識過,祠堂內如果不是我,估計她也不會那麼被動。

“嗯!”我第一次沒有跟她理論,輕輕坐到地上,雙手抱在膝蓋上,縮成一團咬著牙不在說話。

但陰氣越來越重,身如寒冰。姓白的察覺到我不對勁,輕輕碰了碰我的肩膀問:“你還好吧?”

“不太好!”我說話都是打著顫,含糊不清。

姓白的也只是問了聲,然後就沒了後續。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寒氣侵襲的厲害,應該是說張旭的話完全不靠譜,說什麼只要多曬曬太陽就行,現在看來,白天不曬太陽,完全撐不過半天。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手腳就不聽使喚了,體溫快速下降,導致神智都有些模糊。姓白的連喊了我幾聲,我都沒反應過來回答。

正努力的想跟她說實在受不了了,眼前白影一閃,嗅到一陣異樣的清香,才發現姓白的將我整個人都摟在懷裡。

感覺到溫暖,意識模糊下我不停的往她懷裡擠,將臉全部放在兩團柔軟而又有溫度的中間。

姓白的輕輕哼了聲,但沒有推開我。

我感覺她身上不止有體溫,還有一股暖流順著我的身體一點點流入體內,陰寒立刻就有了緩解。

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加上忍受了半個多小時的陰寒,現在稍微有些暖和都覺得很舒服,迷迷糊糊中直接靠在她胸口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下意識的就伸手到臉龐摸了摸,突然耳邊傳來姓白的驚叫,我才從半睡半醒中被驚醒,發現自己摸到的是姓白的胸。

突然被襲擊,她除了驚叫,下意識的就保護自己,不料反而把我的手緊緊壓在上面。

“額!”我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收回來好,還是繼續放著。畢竟是第一次跟女孩子親密接觸。

姓白的估計也懵了,不知道鬆手,可惜看不見她的表情。

黑暗中,一時間只剩砰砰的心跳聲。過了幾秒,姓白的才突然鬆手,依舊沉默的不說話。

說實話,她不說話我反而更怕,生怕她突然爆發,直接把我從這裡扔下去,過了幾分鐘都沒動靜,我忍不住先開口說:“剛才……”

“剛才什麼?”我才開口,她就打斷道:“什麼都沒發生!”

她都這樣說了,我只能閉嘴,但這種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掩耳盜鈴完全沒有意義。當然如果不需要解釋,我也只能坦然的享受了一次。

我回頭看了眼洞口,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問姓白的要不要繼續開盒子。

“他們來了,盒子不能輕易開啟,回去看看張旭那邊的情況在做打算。”姓白的言語很冷,像跟一個木頭說話,完全不帶感情。

不過她說的他們,指的應該是額頭有印記的那兩人。我發現到了現在,還真被姓白的說中了,隨著開始接觸,發現事情遠遠沒那麼簡單。

事情越是複雜,往往預示著接近真相的道路不會平坦。

姓白的手裡的白綾像她的手一樣,使用起來完全是得心應手,像個武林高手一樣,十分神奇。

我們在洞口停留了幾分鐘,外面沒有聽到動靜,但山下的峽谷裡卻有不少火把,可見寨子裡的人還在找我們,姓白的說:“懸崖上有一條採藥人修建的路,我們順著出山。”

白天我也沒細看,但如果真的有路,寨子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未必就是安全的。直到我見到所謂的路,才相信她的話。

採藥人經常行走在懸崖峭壁間,遇到無法攀登的地方,他們就會在巖壁上挖洞,插入木樁落腳,姓白的說的路就是這種。不親自到跟前,遠處根本看不見。

我看著黑漆漆的懸崖就頭暈,雙腿忍不住發抖,雖然頭頂也有攙扶的木樁,但只有小孩胳膊粗細的木樁,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姓白的將青銅箱背在身後,用白綾拴住我的腰,小聲說:“你不要看下面,只要看著前面就行!”

我吞了口唾沫,緊張得手腳都有些僵直,可眼下沒有選擇,只能上。

夜幕的掩護下,我們順著山腰走了三四公里的木樁險道,踏入安全地域時,我才發現抓木樁的手動一下都疼,腳底板更是火辣辣的,估計足弓已經磨破皮了。

稍微活動了下,我正準備問姓白的接下來怎麼走,畢竟沒有交通工具,回去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剛要開口,前面不遠處密林裡就傳來光亮,走來四五個人。

我見到為首的那人時眼睛瞪得滾圓,滿臉的不可思議,要不是姓白的一把捂住我的嘴,我下意識的就喊出她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