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成績之類的,陸雲沒去考慮。

愛學的自然會學,不學的考也沒用,這學堂攏共就這麼幾個人,他知根知底。

……

如此半月過去。

終於把學堂裡的進度趕上了。

這一日,又是到了七五休息之時,兩帽山的人,過來接孩子回去之日。

七五,是陸雲按照前世工作的習慣,定下來的一個規矩,七天上五天課,兩天放假。

這些人都還小,需要有空餘的時間去上山掏鳥,下河捕魚。而不是整日被關在一間類似於牢房的屋子裡。宣稱是讀聖賢書。

“大人,今日又下課了。大人有兩日工夫休息了。”慧兒下來山,幫著陸雲收拾手稿。

“嗯,是該休息了。”陸雲點了點頭。

教小孩子,比教那些本科生辛苦百倍,因為他們是孩子,沒有任何的知識儲備,只是一張白紙。

白紙,最難動筆。

慧兒抱著手稿,跟在陸雲身後上山去,一路山嗤嗤笑笑,比陸雲剛來的時候,不知開朗多少。

“大人,大人!”

陸雲才走到田間,聽到有人叫。

“大人留步!”

陸雲聽到聲音,眉頭一皺,他最恨的就是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到了的時候,就準沒好事。

一箇中年漢子急急忙忙跑來,擦了汗,而且,兩帽山的人,似乎就他一個人準時趕了過來:“大人,出事了!”

“直說。”陸雲也不廢話。

漢子出氣還不勻,便急忙開口道:“大人,我們今日也是按照往裡,往普雲鎮的晨華酒樓送魚,不料半路,就被人劫了。對方還放話說是開陽賭場的。”

“他們說我們領地的人,在那裡輸了錢,掛了我們領地的號。就得找我們拿錢。沒錢也必須用每日送去的魚來抵押!”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漢子匆匆說,滿臉著急。

“你們有人去普雲鎮賭了?”陸雲眉頭一沉。

像這種賭場,不管是實力還是勢力,絕對不能因他所處的地理位置而論,很可能就是牽涉甚廣。

“大人,我們每日送魚之人,全是實誠可信之人,絕對不在普雲鎮久留,便一同返回。哪裡有時間去賭場?”

“況且我們連賭場裡的字都認不全,進去了,不白等於輸錢嗎?”漢子連忙保證和解釋說。

陸雲輕輕地點了點頭:“那開陽賭場,可有說欠下他們債務之人,叫什麼名字?”

“說叫於千!”

“大人,你可是知道,我們兩帽山和李家河,哪裡有姓餘的人?”

“這恐怕是開陽賭場,眼紅我們領地的生意,故意敲詐勒索。大人,我們送晨華酒樓的財路,可不能就這麼白白被人佔了啊。”

“我來之前已經和村裡的兄弟商議好了,只要領主一聲令下,我們就算拼了命,也要去開陽賭場找出個究竟來。”李一林拍著胸脯,鐵血十足地說。

陸雲心裡滿是疑惑,臉上卻絲毫不表:“你們都先把命給我收著,明日不用去送魚,待我去普雲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