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沒人回答他。

大約兩炷香時間後。

南山的院子燃燒殆盡,只留下一地的黑色灰燼。莫說人,即便是石頭,估計都燒得炸了。

南山是山,沒有水。

從地面取水上山救火,根本就來不及。

院子前,一群人圍著,老人孩子婦孺都有,一陣的沉默。

還有的人狠狠地摔著木桶,似乎在埋怨著它能裝得水太少。

孩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似乎並沒有看到平日裡的先生走出,也都有些沉默,帶著紅眼。

他們尚且不懂陸雲教他們那些的意義,但知道,每次回家,只要把先生教的東西說給父母聽,說不得有些賞賜和誇讚。

而且,在學堂還很好玩,不比下河捕魚、上山掏鳥差。

是不是,先生以後就不在了?

“領主大人。”

“該死!”

“是那個被李一山帶來的人放的火。”

“肯定是他!”

“走,找他去。”

一群脾氣比較火爆的漢子,將本來捂住的孩子往孃親那裡一推,風風火火地就要下山。

“你們要找誰的麻煩啊?”李一山,領著二十幾人,在山口等著眾人,語氣陰陽怪氣。

郭開雄,傲然地站在人群中間,不屑一顧地看了眾人一眼,心裡暗道:一群不知好歹的泥腿子,若不是有暮雲修仙界的規定和領地司那些討厭的人在。我早就一把火燒光了你們。

還找我的麻煩!

李一山一來,身後帶著的人瞬間抽出刀,比著眾人,刀鋒閃光,讓所有人都是不禁冷若寒蟬地後退。

李一山推開人群走上前:“那陸雲,陰險狡詐,故意設局,謀奪我李家河的領土!何等的心機?”

“你們看看你們自己,還是我們李家河的人嗎?”

“還是姓李嗎?我看你們姓陸算了。”李一山憤怒地對著李家河原來的人大吼,心裡的怒火似乎要從嘴裡噴出來。

火沒出,唾沫星子一口。

“這陸雲乃是連雲宗逃犯,連修仙宗門都不容的罪人,窮兇極惡。那是罪大惡極。”說到連雲宗幾個字的時候,李一山拱了拱手。

“南山之上,無故起火,那是天神的懲罰!”

“這等天譴的惡人,你們卻要與他為伍?就不怕遭受了天神的怒火?”

眾人低頭,沉默。

道理,往往由勝利者制定。現在陸雲都已經死了,他們就算說得太多。

也。